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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哥萨克人的一生。”泰茜抿抿嘴唇,让唇膏的颜色均匀,“他的爱情,他的事业,他的荣誉……总之你读就是了,读的时候别想,读完再想。”
巴恩斯把书放回去,起身扣好衬衫扣子:“你真不像个混混……”
“我也觉得我不应该是个混混。”泰茜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装扮,“我应该是个……呃,是个什么?”
“你应该是个学生。”巴恩斯穿上黑色的夹克衫,“走了,送我们的老大去上学。”
罗主教的天主教堂并不像个教堂。这里更像一个大别墅,依靠着河流,没有教堂的哥特尖顶,只是有一扇很重的木头大门。巴恩斯毫不费力地把它推开了。
殿堂很宽敞,玻璃窗如她想象的一样,是彩绘的玻璃窗,上面描述了圣母和圣子的故事。最前方的神坛上摆放了一台管风琴,正中空了出来,似乎是为唱诗班空出来的表演位置。木质的十字架立在墙上,一排排长椅列布其中。
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女正背对着他们在神坛前点蜡烛,听见开门声,她回头,冲着泰茜礼貌地笑了。
“来找主教忏悔?还是祷告?”
“不是。”泰茜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这里是不是有个救济之家,可以在这儿上课的?”
黑发少女愣了一下,说:“是的,救济之家有小课堂,主教在忏悔室,我先把主教请过来,你们先稍等一下。”
她打开侧门走了,泰茜回身去看巴恩斯,发现巴恩斯在看彩绘的玻璃窗。
“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觉吗?”泰茜问,巴恩斯看着她摇了摇头,泰茜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竖起食指,左右晃着打节拍,“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首歌,一首……中文歌。”
“你会汉语?”巴恩斯皱眉。
“你都会俄语了为什么我不能会汉语。”泰茜龇牙咧嘴,“同样都是失忆,凭什么我不能无师自通外语?”
“你失忆了吗?”巴恩斯反问,“你只是对自己浑浑噩噩的过去产生了怀疑而已。”
泰茜像只河豚一样鼓起腮帮子:“说不定我是被人一忘皆空了篡改了记忆呢?”
巴恩斯:“……等等,一忘皆空是什么?”
泰茜理所应当地说:“一忘皆空是一个咒语。”
巴恩斯歪了歪头:“你会魔法呐?”
“那是,我可是霍格沃茨优秀毕业生。”泰茜得意洋洋地说,然后她和巴恩斯同时陷入了沉默。
…………
“……霍格沃茨是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泰茜捂着自己的头拼命回忆,巴恩斯撇了撇本来就下撇的嘴角:“好吧,我相信你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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