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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天垂手立在一边,一声不吭地受了这骂,傅绛仙这病装的还挺真,他可得日后可得好好讨教讨教。
太医诊完脉出来抚须道:“脉象混杂无力,听说三日前曾外出赴宴,那多半是受了春寒,然而不敢肯定,还须得将姑娘的金面一露,望闻问切,老朽看看气色,才好下药。”
因他年高,又是素有声望的,傅夫人傅侯爷忙允了,一同进到内室。
丫鬟清儿挽起帐帘,另一丫鬟扶着傅绛仙坐起,给垫了一银红大引枕,傅绛仙不住地咳嗽,面色潮红,嘴唇却干燥,脱皮发白,清儿伸手一碰她的额头,忧心忡忡地喊道:“热得很了。”
刘老太医仔细看过,便掩了帐子,傅侯爷傅夫人陪他出来,忙问道:“小女病情如何。”刘老太医道:“应该就是受了春寒,一时调养不得宜,便有些伤了根本,得好好吃补药养着,不可劳动烦扰。”说着,便开了方子告退。
傅侯爷傅夫人忙请送太医出去,又找人抓药煮药,一时间整个侯府都惊动起来,累了小半夜方平静。
夜深,傅云天趁着傅夫人傅侯爷安置睡了,便过来瞧傅绛仙,给带了点心茶水过来,傅绛仙早把丫鬟们打发到侧室。一听傅云天翻窗户进来,慌慌张张起身,坐在帐子里抢过食盒。拿出梅花糕和肉包子,就着胡桃仁儿茶狼吞虎咽。
傅云天见了,不免好笑:“你这罪还要受多久,我看了都有些可怜。”
傅绛仙白他一眼,道:“贤妃娘娘什么时候放弃这门婚事,我什么时候就不用装病了。”
傅云天就问她用了什么法子,怎么就连着骗过好几位太医了。傅绛仙本懒得理他,但想起这个三五不着调的哥哥,这几日为了她的婚事忙前忙后地,便含糊道:“又不难。”便跟傅云天仔细分说,傅云天这才晓得里头的门道。
历来高门女眷看病都是隔着帐子诊脉的。傅绛仙按苏妙真所教,坐在帐子里头,她便用指头按住腋窝处,一收一放扰乱脉相,太医诊了脉,还以为她本来就脉象混乱,生了重病。又偷偷用开水烫手巾擦过脸,把脸弄得红彤彤,每每人来瞧,都只当是受了寒发热。又有其他数招,不在话下。
傅云天笑道:“往日我还说你就只晓得一昧刁蛮,想不到也还挺机灵的。”傅绛仙吃完梅花糕,打个饱嗝,问他今日之事。
“这几日连着请这三位给事中,都没遇上五皇子身边的人,我还说你这法子不灵,结果今儿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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