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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月楼,江曦看到一层一层的台阶,还没走就累的感觉倒是久违了。
她对着邶清伸出手:“你扶一扶我啊。”
他握上她的手,却是将她抱起来。
“扶什么,抱你上去不是更快。”
江曦搂住他脖子,蓦地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嘲笑自己走得慢,遂板起脸做生气状:“我刚来的那天,头戴金冠,喜服又重,本来就走得小心翼翼怕摔下去,你还嘲笑我走得慢呢!”
她有些大胆:“知不知道我想把金冠取下来砸到你脸上,然后狠狠骂一句嫌我慢就放我回去!”
她似乎逐渐开始对他坦诚了,连这种小心思都肯告诉他。
邶清弯了弯唇,好奇顺着她的话问:“那怎么没砸?”
江曦语气又怂下来:“我觉得我打不过你……”
他被逗笑:“原来如此。”
走到四楼,推开门。
离开的时候他吩咐过允人进来打扫,所以房间内一切如新。
他将她放在床上。
“而且!”她兴致上来,仍在继续:“你又戴着该死的面具,我要是真砸上去,不仅伤不到你,还有可能激怒你。”
邶清坐在她身边,摘下面具:“曦曦现在想补回来也可以,我让你砸。”
“那不行。”江曦摸了摸他的脸,爱惜道,“我舍不得。”
他一副很懂的样子:“舍不得脸,还是舍不得我?”
“当然是舍不得——”江曦咧嘴一笑,很聪明地留了半句,“你自己体会。”
她又拿过邶清的面具在手上把玩:“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你,你戴着面具坐在上面,旁人又说国师大人从来都是面具示人,我还以为你是见光死呢。”
一听就不像什么好词。
邶清脸黑了黑:“……见光死是什么意思?”
“就是……丑到无法见人,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她笑容里带着无辜,“这不怪我,真的很难不往那方面去联想。”
邶清:“……”
难怪大婚那日他摘下面具,她的神色不太对劲儿。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向她靠近,明知故问:“曦曦说,我丑到无法见人了吗?”
江曦赶紧顺毛安抚:“没有!你好看,特别好看!”
闻言他满意地勾起嘴角,缓缓低头,似是要做点什么。
江曦心里一虚,他是不是又要补偿了?
鬼使神差的,她手勾起那个面具,猛地扣在邶清脸上,求饶道:“不来了,今天不来了,太累了,明日还要进宫……”
面具下的那双黑眸闪了闪,有些无语。
他只是想吻一吻她,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邶清拿开面具,无奈坐起来:“不做什么,曦曦若是累了就早些休息,我在这儿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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