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桶里的爆米花洒出来了一大半,两人座位面前一片狼藉。
“没事,散场后让工作人员来清理一下。”傅沉砚握住令恬的手,低声安抚,“别紧张。”
“我自己清理吧。”令恬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蹲下来,用纸巾把地上的爆米花一颗颗捡回桶里。
既是担心散场时,其他人经过会不小心踩到,也是借机缓解一下尴尬。
傅沉砚跟着蹲下来,抓住她的手腕,“我来,你坐好。”
令恬抬眸,即使是在幽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他唇上那一抹暧昧的红,回想到他刚才含着她的唇瓣反复厮磨,还想……
令恬耳根一热,连忙抽出另一张纸巾,轻轻地擦过他的唇。
她小声说:“一起捡吧,这样快一点。”
傅沉砚没有异议,满地的爆米花两人很快就捡干净了。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令恬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但这部电影错过太多的剧情,她已经没什么兴致再继续往下看了。
傅沉砚看了她一眼,低声问:“走吗?”
“嗯。”令恬点头,眉眼轻轻地弯起,像月牙儿。
她什么都还没说,他就能感知到她在想什么,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在回兰庭的路上,令恬把头靠在傅沉砚的肩上,想到看电影时那个把女朋友气跑的男生,忍不住说:“老公,是不是很多男人都挺花心的,见异思迁。”
令文森和宋书婉的恩爱,让她一直相信这个世上有从一而终的爱情,有长长久久的婚姻。
但似乎专一并不是感情的常态,三心二意才是。
她从小到大,经常会听到许多关于背叛的事。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什么都唾手可得,主动投怀送抱的太多,能抵挡住诱惑的少之又少……
司沁的父亲最近也被发现出轨了,还有傅沉砚的父亲,当年是与自己的秘书有染,才有了傅沉砚这个私生子。
听说,傅柏元现在依旧情人不断,而自从傅清黎离世后,赵月姿似乎心也死了,只要傅柏元别太过分,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令恬坐直身体,看着傅沉砚,语气笃定地补了一句:“当然,老公你肯定是例外。”
傅沉砚对上她的眼神,默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挺花心的。”
空气突然安静。
令恬愣住,脸上掠过一丝茫然无措的神色,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唇瓣颤了颤:“你……”
“因为你的每个样子,”傅沉砚截断她的话,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眼眸深深,“我都好喜欢。”
令恬再次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眼底一点点漾开笑意,突然凑过去,张嘴就在男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她没舍得用力,连一点牙印都没有留下,傅沉砚的喉结却滚了滚,眸中隐隐涌起一抹暗色。
“差点要被你气哭了。”令恬杏眼圆圆地看着他,微微嘟唇,语气娇嗔,“老公,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说话。”
傅沉砚温声:“好。”
令恬把手伸向他的脖颈,指尖从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划过,轻声问:“疼不疼呀?”
“有点。”傅沉砚大手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碰,“别动了。”
令恬震惊:“真的?我咬的时候都没敢用一点力……”
傅沉砚微微颔首:“真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令恬连忙凑近他,“老公,我给你吹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
她趴着他的肩膀,轻轻地往他的脖颈上吹气。
气流拂过,肌肤上瞬间滋生出一片麻意,像无数细小的电流窜向每一处,傅沉砚把她搂进怀里,嗓音哑了一分:“没用。”
令恬小声:“那怎么办?”
傅沉砚目光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上,白皙细嫩,隐隐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他的眸色微微暗沉,说:“让我咬回来。”
这是要以牙还牙?
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令恬乖乖地把头发全部拨到另一边,露出一截纤白的脖颈,她闭上眼睛:“你……轻点,我怕疼。”
傅沉砚伸手按下隔板的按键,车子中央的隔板缓缓升起,正在开车的司机心无旁骛地扶稳方向盘,目视前方。
令恬感觉到男人的荷尔蒙逼近,湿热的气息就洒在她颈间的肌肤上,像蚂蚁爬过,又痒又麻。
淡淡的雪松香气缠上鼻尖,她眼睫微颤,忍住想要缩肩膀的冲动,轻声催促:“老公,你快点嘛。”
这样有点折磨人。
男人的气息却来到她的耳畔,嗓音低哑:“甜甜,你好香。”
令恬睁开眼,男人的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对上他有些幽暗的眼神,令恬脸颊涨红,小声问:“你还要不要咬——啊!”
话音未落,傅沉砚就低头咬上了她的脖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