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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蹭我家的饭!
想到那天江辞一人吃完两大盘水饺,戚画感觉自己钱包危在旦夕。
…
戚仁锦黑着脸坐在办公室。
他大小算个领导,有自己的办公室,隔着玻璃,别人瞧不见他阴沉的神色。
他点开邮箱里的电子账单,看到上面可用余额只剩几百,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都是什么事!
之前戚仁秀同他说手头没钱了,他虽然有些疑惑之前给她的那些钱去向何处,但也没多想,直接给了戚仁秀一张额度二十万的信用卡。
结果没两周,他就收到这信用卡额度快用完的短信。
他这下是真的有些恼火了,年末最忙的那段时间,戚仁秀还非要拉他去见她安排的各种相亲对象。
他看在戚仁秀面子上硬着头皮次次都去,甚至和几个过年都在公司奋斗的小领导产生矛盾。
结果相亲现场都是不知哪来的妖魔鬼怪,他姐给他安排的甚至有个抱上了重孙子,年龄可以做他妈妈的女人,他真的不理解,自己的姐姐到底想做什么。
和可以当自己妈的女人相亲完后,戚仁锦总算憋不住了,质问戚仁秀,对方先是拿自己含辛茹苦养大他来开头,把他刚升起的脾气生生压了大半,后又说那些对象都是在桐安有房产的,只要同她们结婚,戚仁锦便不用租房了。
他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戚仁秀一脸我为你好却被你辜负了的表情让戚仁锦郁结不已,只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做的不够好,所以戚仁秀向他再次要钱时,他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却还是拿了信用卡给她。
他近来常皱眉,本来浅浅的几道褶子现在深的能卡住纸。
堆满文件的桌子有一角空闲,那里曾经摆放着全家福,小小的女儿骑在他脖子上,妻子在一旁笑着帮他擦汗。谁看了都会夸赞一声幸福的家庭。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过去。
他想起离婚时乔林竹对他说的,“你再拎不清,总有一天会被周家拖死的。”
从前他认为这是妇人的小心眼,现下这话却如同大脑上的纹身,每时每刻在他耳畔传响。
使他生出一股幽暗慌乱的情绪。
年后他回到公司,敏锐地感觉自己被同阶层的小圈子排挤了,在会议上,那群往日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老职员明里暗里地抱怨他。
直指他的态度问题,在公司最忙的年关几次三番请假,过年假期后又没及时回归岗位。
虽然公司严禁法定节假日前后请假,但戚仁锦觉得自己大小是个领导,为公司辛勤干了十几年,偶尔破一次例没关系。
结果对方紧抓着这件事不放,甚至闹到了总经理那,听说会长也知道了。
戚仁锦眉头挤成川字,年轻时硬朗的脸庞被一层虚浮的肉包裹着。
难不成公司还能因为这事辞了他?
戚仁锦自嘲着,想着下班后去问清戚仁秀,那信用卡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二十万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他来说,是不得不重视的负担。
他得好好同姐姐说明白,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不能再大手大脚的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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