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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告诉她在那个被她遗忘的二零一六年,她已经从五金店老板家的女儿变成了厉太太,那个二零一五年里,厉先生已经被厉太太迷得神魂颠倒。

他手指向河对岸。

河对岸是沙岗,沙岗上稀稀疏疏长着一些中型乔木,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遍布于乔木枝头上的郁郁葱葱。

等它们都变成金黄色,厉先生会告诉厉太太另外一些事情。

好。

离开医院时河对岸的那些中型乔木已经变成青黄色,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厉列侬会在他妈妈留给他的公寓修养。

为什么不回1942总部,为什么没有如影随形的近卫队队员这些许戈都没问。

回程途中,许戈想起她应该弄一个蛋糕什么的庆祝厉先生出院,于是他们去了甜品店。

现在,他们站在那幢旧公寓楼下。

推开门。

吱哑一声伴随着伏尔塔瓦河湿气带来的淡淡霉味,宛如故乡故人。

回过头去,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站在光源处,看着她的目光专注。

微笑,宛如尘埃落定。

这是许戈梦想中回家的路。

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不用担心偶尔情不自禁时的亲吻和爱。抚被撞到,他第二次打断了她手头上的活,手去拿勺子却无意中碰到他的手,四只脚在地板上移动着,在他的步步紧逼中她退到墙角,背部紧紧贴在墙上,脚使劲踮起,庆幸的是最后关头他克制住了,今天出院时医生的暗示她是听懂了。

他放开她,他深色的衬衫沾满了白色的面粉灰,唇来到她耳畔,低语真希望快点天黑。推他,他变本加厉厉先生最近被饿坏了。再推,手被接住,怎么,怎么睁大着的眼睛渐渐的,渐渐的闭上,又一阵的脸红耳赤中敲门声响起。

厉先生低声咒骂了一句,她的手急急忙忙从他t恤抽了出来,慌慌张离开厨房,打开门,门外站着他们的邻居,因为他们很久没回来,好心的邻居还以为他们家里遭小偷了。

终于,夜幕降临。

那半干的头发些许还贴在她颈部上,白色的浴袍只露出了锁骨,盘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他时,她的内心有点的胆怯,那胆怯有一大部分原因来自此时此刻坐在她对面男人炙热的目光。

他拿起遥控器,瞬间,电视变成了黑屏。

为为什么要关掉电视?结结巴巴说着。

置若罔闻。

许戈。

嗯。

过来。

一动也不动。

他叹气: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他眼里明明就是一副要吃掉她的感觉。

似乎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样子,唇来到她耳边,即使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可他在她耳边说的话还是让她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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