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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杯热牛奶,许戈给和她关系较好的1942成员打电话。
从那位成员口中许戈知道连翘现在就住在布拉格和1942有合作的医护中心。
被送进医护中心时连翘呈昏迷状态,中午醒来一次,据说醒来后情绪十分不稳定,直到厉列侬出现情绪才稍有好转。
就在许戈喝牛奶的那会儿,再次醒来的连翘因为没有找到厉列侬用一把手术刀割了大动脉,现在在抢救当中。
电话彼端,迟迟疑疑的声音:阿曼达
和许戈正在通话的是她在1942交到的第一位朋友,年长许戈两岁,现在在1942护理中心工作,她们间有十几年的交情。
想必,连翘的演技也把她这位朋友征服了。
现在呈现在世人面前的状况是:热情浪漫的南加州姑娘忽然间遭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的未婚妻的迫害,残酷的现实让她一时之间无法面对。
挂断电话,看了一下钟表,下午五点半时间,很快的太阳就要下山了。
她得需要等待多少个日落,才能看到厉列侬一脸懊恼的出现在她面前,和她说对不起那个时候没有选择相信你。
许戈现在所要做的是:等待,等待那个时间的到来。
到那时,她要用很平静的声音告诉他,厉列侬这次我们真的结束了。
刚刚放下牛奶杯子,敲门声响起。
站在门外的是高云双,和高云双出现在她门口的还有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女人,这位据说已经等了她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
当这位中年女人叫她许戈时,许戈让高云双把中年女人带进来,在这里更多的人管许戈叫做阿曼达。
很少有人知道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房间只剩下许戈和那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把她细细瞅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她眼角上,笑着说:你一出生眼睛就在笑着。
你出生时我抱过你,当时我心里是十分嫉妒的,那个倒胃口的女人怎么生出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脸色苍白、眼神浑浊涣散、太阳穴手背上随处可以看到凸起的青筋、一看就是有长期酗酒经历的人。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这位酗酒的女人将在她生命里扮演的是何种角色。
女士,你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许戈说着。
三十八岁,在瑞士的一次雪崩中我是在那块场地上唯一的生还者,四十二岁,一次护照丢失导致于我错过从安卡拉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我错过的那般航班遭遇了空难,一百四十名旅客乃至机组人员无一生还。中年女人娓娓道来:当时我就在想,那两次死里逃生的背后一定有着别的原因。
女人笑容收起,之前看着她亲切眼神变成了怨毒: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之所以两次死里逃生都是为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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