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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老是觉得在厉列侬让她离开时表现得有点奇怪,医生也很可疑,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和我谈什么的模样。
厉列侬这个男人可不要给她来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承担这样老掉牙的事情。
偷听墙角对于许戈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她找的地方很隐蔽,动作也是无声无息的,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昨晚我在电话提到的事情。
昨晚的电话再把耳朵贴近一点。
听清楚厉列侬说的话时,许戈脚一抽,就差那么一点滑落了下来,这个混蛋。
心里骂着,一张脸火辣辣成一片,心上却是有那么一块小小的地方,在萌动着。
十六岁,泰国泼水节,她和梅姨拜完佛,从大街上走过,一大桶水就从头顶上朝着她下来。
自认倒霉的她只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在街道上行走,沿路不少男孩在看她,弄得她老是问梅姨她现在脸上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
男孩看可爱性感的女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梅姨和她说。
对于梅姨的说法许戈在心里保留意见,可爱也许和她还有点关系,但性感距离她十万八千里。
经过那个橱窗,橱窗里摆着镜子,无意间许戈朝着那个镜子看了一眼,那一眼之后脚步放慢,放慢再缓缓往后退。
站在镜子面前,傻傻抬手,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她抬手,手放下镜子里的人手也跟着放下。
连续几个动作之后,许戈这才敢去相信呈现在镜子里那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孩真的是她。
现在相信梅姨的话了?站在身边的梅姨问她。
挺胸,镜子里的女孩也跟着挺胸,她那天穿的衣服特别透,腰间还围着进入寺庙时的彩虹纱笼。
那一挺胸,胸前的两团鼓鼓的,翘翘的。
心里就那样乐开了花,十二岁时阿特曾经嘲笑过她胸部小,看看,镜子里的女孩一点也不小,这下,她可以让他大惊一跳了。
在她摆首扭肢间,从商店出来几个男孩,男孩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往着她身上的某一处所在,从头上拿下草帽遮挡住自己的胸部。
那是阿特才能看、才能摸的地方。
就这样拿着草帽护住自己的胸,傻笑着走完一整个长街,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在心里等着他来要她。
即使她的身材已经发育得凹凸有致了,可仿佛看在厉列侬眼里她还是洗衣板的存在,第一次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可看看现在,这个男人都在说些什么?
许戈打赌如果昨天晚在电话里医生说可以了,他肯定结合前几次,许戈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昨天晚上医生说可以的话,现在她大约躺在床上无法起床了。
即使厉列侬和医生所交流的也只不过短短几句话而已,但也已经让许戈脸红耳赤了起来。
医生走了,厉列侬似乎也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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