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页(2 / 2)
方为其挑了挑眉头。
周遭无人,甚至于连风也躲藏得无影无踪,横抱胳膊许戈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草地上的方为其。
方为其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许戈不动也不动。
我猜你有话和我说?他懒懒的说着。
没有!快速给出否定的回答。
方为其闭上眼睛,一副不再打算搭理她的模样。
眼看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也许阿特已经处理好他的事情,她现在应该回去了,可脚步迟迟不动。
最终,许戈在方为其指定的位置躺了下来。
草地可真柔软,头顶上的那方暮色油画一般,苍凉而厚重。
目光直直凝望着那方暮色,直到它变成深色,深色的天际让周遭变成一张大网,黑色随着那张大网无边无际的扩散着。
闭上眼睛,叫了一声方为其。
嗯。他从鼻腔懒懒哼出。
一旦眼睛闭上,那些深埋在心底里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窜了出来,来到你的舌尖。
只要你一开口,它们就幻化成为了语言。
方为其,延边冷面还是那种味道、蜜饼也还是那种味道、可可阿特变得不一样了。
周遭寂静如死,独自说话的人声腔慌张。
手掌心轻轻贴在心上位置,心里默念着阿特,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从前的狂浪与张扬、以及无处宣泄。
而我也也不一样了。
有着很温暖温度的手盖在她垂放在草地上的手背上。
你当然会不一样,我们都是一群爬楼梯的人,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每爬上新的阶梯,站在阶梯上回望时,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许戈你现在是二十六岁。
也许吧,暗夜里她也如是这么的和自己说着。
可有一点许戈可以确定,从不管她站在那个阶梯上,唯一、一成不变的是关于厉列侬那个男人。
怎么会那么爱呢?痛着爱着、快乐着。
可现在昔日的痛和爱、和快乐却是遍寻不获,二十六岁的许戈这是怎么了?
暗沉的夜里她想啊想啊,然后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了。
可她还是不相信,于是在昨晚,借着小礼堂时喝下少量的酒,借着那在身体里挥发的酒精,她和她的阿特说。
阿特,我出生那天有见到你。
如果她的心灵是一片汪洋的话,那句话就是平地而起的滔天骇浪,可也仅仅是一个长长的午觉时间,那种随时随地会搅得她无法安生的滔天骇浪无所追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