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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来。”

这还是言意第二次进司蕴寒在司家的房间。

第一次进的时候还是小学六年级那会，那个时候她还把司蕴寒当成小哥哥，原本是想要进去找他玩的，结果司蕴寒一直不说话。后来她打算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一个玻璃相框，司蕴寒很凶地让她出去。

自那一次之后，言意就再也没有主动跟司蕴寒说过话了，看见他就躲。

现在再看着眼前温柔又体贴的男朋友，言意感觉都不像是一个人。

言意端详着他。

司蕴寒垂下头来问道：“怎么了？”

言意掰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司蕴寒，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对我可凶了。”

“不记得了。”司蕴寒知道自己性子冷淡，但是凶人应该是不会的，而且言意跟司父司母关系那么好，就更加不可能了。

见小姑娘嘟嘴的模样，司蕴寒又加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初中的时候，我来房间找你玩不小心打碎了你的相框，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跟要吃人似的，吓得我再也不敢跟你说话了。”

司蕴寒凝神回想了一下。

以前的事情司蕴寒很多都记不太清了，但是这件事，他还依稀有一些印象。

司蕴寒解释道：“那个照片是我跟爸妈拍的第一张照片，对我很重要。当时是有点着急，没有凶你的意思。”

司蕴寒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言意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看见他就躲了，也不再跟他打招呼，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把言意抱进怀里，轻声哄道：“我以前性格很不好，现在也不算好，如果让你觉得不开心了，要及时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明白吗？”

言意扬扬下巴说：“现在当然不会憋在心里了，以前不说是因为我们不熟，现在你要是敢凶我的话，我就咬你。”

说着，言意还故意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司蕴寒抱着人舍不得松开，他低声开口道：“今晚就睡这里吗？”

“啊？”言意吓了一跳，但她又有些心动，迟疑地问：“要是□□爹干妈知道了怎么办？”

“在爸妈起来之前我抱你回去。”

言意盯着他：“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不负责的啊。”

“好。”

*

言意心安理得地在司蕴寒的房间里睡下之后，她去拿来吹风机，站在床上给司蕴寒吹头发。

她的指尖插进头发丝里，又截出一小茬儿，慢慢地吹，看上去还颇为专业的样子。

吹好之后，她又一股脑地将司蕴寒的头发全都捣乱，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司蕴寒抓住她的脚丫，然后顺势把人压在身下。

两人距离贴得很近，鼻尖时不时就会碰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暧昧气息。

言意也不怕他，主动抱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