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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我们的错,麻烦医生你多尽心。”
“都是为人民服务,我自然尽心。”
“医生,她这烧如何引起的?”
低沉中透着磁性的询问声,秦念听出是杨青山,又听到医生的抱怨声:“你问我,我问谁啊?你们是家人应该更清楚,好好想想之前是不是没给人穿够衣服,或者昨晚上让她洗冷水澡了?”
胡桂兰立刻否认:“没有,她身上穿着袄子,是新棉花做的,昨晚也是给她打的热水擦洗,根本没让她碰冷水。”
“那她之前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医生问。
杨青山刚要说她崴了脚,胡桂兰忽然叫了起来:“医生,她昨天磕破了头,这会还包着呢。”
杨青山一愣,抬眼看向秦念头上一直包着的围巾,他伸手揭开,就见她右额角上贴着一块纱布,纱布上洇着大块发黑的血迹,四周红肿,顶得纱布都鼓胀起来。
“伤口都发炎肿起来了,难怪会发烧。”医生张口抱怨,“你们怎么不早说?这得赶紧处理了,不然这烧根本退不下去。还有这位男同志,你赶紧收回手,不要去碰伤口,不然增加了病菌,好得更慢,还可能破相。”
杨青山在部队接受过一些医务相关的训练,自然不会触犯某些禁忌,在医生说话的同时便是收回了手,转头问胡桂兰:“她这伤?”
“唉,昨晚你气得娘头昏脑胀,都忘了跟你说了,昨天念娣刚进咱家大门,石头就冲出来把她撞了,恰巧她身边还没人拉住她,她就一头栽在咱家门前那个大石墩,磕了个头破血流直接晕死过去,当时娘都担心她醒不过来。这担着心也就没有注意石头闯祸后就跑了出去,最后还给我搞了一个离家出走。”
胡桂兰越说越气,瞪着杨青山骂道:“你看你教的好儿子,昨天还拦着我,不让我打他。”
“你再看看念娣,她破那么大一口子,醒来后第一时间就问石头,听说他跑了还催着娘一块出去找他,最后还是她从老林头那小孙子嘴里问到了石头的去向,又一个人跑出去找他,天黑了也不肯回家。”
“我告诉你杨老三,念娣这血口子昨天包得好好的,要不是因为找你儿子又吹冷风又摔跤,它根本就不会发炎发肿,最后还引起高烧,这都是你的错!”
胡桂兰越说越火大,伸手戳着杨青山的胸口:“你昨晚上还要赶人走,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对得起谁啊?”
听完整件事的始末,杨青山心情有些复杂,他没有避开母亲戳过来的手指,只微微偏过头,看向躺椅上的秦家姑娘,就见她一直闭着的眼忽然睁开了。
红彤彤的眼睛,眼睫上沾着泪珠,这让杨青山难以张开口。
秦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看见杨青山冷硬的脸和绷成一条线的嘴角,心底忍不住轻啧一声,这男人心可真硬,这般境况下都不肯松口留下她,她还得继续加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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