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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正捉犯人呢,问我看见没。”
宫椋羽眼睛看着二人,终是没说话,看起来似有动摇。
奚容见他们真遮掩过去了,也放下心来,正要跟着袭光离去。
“等等……”宫椋羽忽然开口,朝拿着衣物的士兵伸出手
“这是你女儿的换洗衣裳?”他抖落开,那淡淡的梨香也飘散出来。
老大夫的女儿的身孕瞧着已是八月有余,根本穿不下这身衣服,他无情戳穿了这两人的遮掩。
“拿下!”他大手一挥,将两人抓住。
奚容一见果然藏不住,忍不住要起身,但袭光却按住了她,强行就要将人带走。
她却不肯如此,凑近袭光的耳边说道:“我见不到别人因我而死,你回去告诉二公子,若我离开,会在沿途留下痕迹……”
楼下人已经进到了药堂内,宫椋羽见到奚容的衣裳,就知道她这段日子就是住在这里,只怕刚走。
“她往哪去了?”微哑的声音里隐含着不耐。
老大夫哆嗦跪下,说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宫椋羽却不耐性再听这些辩词,扬手就要杀鸡儆猴一番,楼上却传来了声音:“住手!”
听到奚容的声音忽然从后院传来,宫椋羽倏地起身大步走出去。
奚容独自站在门外,在宫椋羽抱住她的时候,尽力地遮掩住心慌。
她平静陈述道:“你放了他们,我乖乖跟你走,若是不放,就算你带走我了,我也要找尽机会寻死。”
“放了他们,走吧。”
宫椋羽什么也不在乎了,拉起她的手腕出去,他已经不能再耽搁。
奚容顺从地被他牵着走了出去,没有往后看。
看到他如此急切地带自己往城门去,奚容就知道宫秋庭此刻只怕就在宫中,而且赢了,宫椋羽要带自己逃走。
“把这个喝下去。”快到城门边时,宫椋羽将一个小瓶递给她。
奚容心头一跳,接过小瓶喝了下去,不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些昏沉,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发觉自己置身在一间破庙之中,显然已经出了京城。
宫椋羽正环着她,妥帖地为奚容盖了一张狐裘,他眼睑下又淡淡的青灰,连夜的奔波显得人也有些胡子拉碴的,破庙外边守着他的那支残部。
奚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暂且安下心来。
“吃点东西吧。”他见人醒了,将一只肉包子递给她嘴边。
奚容推开披在身上的狐裘起身,没有跟他犟,坦然接过了食物。
见她跟自己和和气气的,宫椋羽向来凌厉的面色松缓下来,更显得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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