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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椋羽却说:“与叛党相关之人,都要严查。”

王意柔没想到他会用这个借口,恼怒地问:“那大表哥连中书令大人, 荥阳宫家也不会放过,一一盘问吗?”

他还未答话,奚容带着人走了出来。

自那晚之后, 她再没见过宫椋羽,对他极其恐惧日渐堆积。

但现在新婚夫君刚被眼前人带走,她绝对不能软弱。

“要查岑府还是院内?去查!”她人未到,声先至。

宫椋羽的视线一瞬间越过王意柔, 看向走来的奚容。

女子挽了妇人髻, 和三年前的少女模样已有不同, 从前会含笑望着他的眼睛也只剩了愤恨和惧怕,真是让人遗憾。

不过如今最大的阻碍没有了,宫椋羽相信,只要往后好好陪着奚容,对她好,他们又能跟从前一样。

“有几句话查问你。”他声音不自觉放轻。

“宫将军查案子倒是好笑,却不查我的院子有什么线索,只是问我几句口供,是什么道理?”奚容有几分色厉内荏,也尽力避免两个人独处。

宫椋羽却越过了王意柔走近她,“院子会查,只是先问你几句话。”

王意柔见他向来冷厉的眼睛落到奚容身上时,眼底的温柔向往根本藏不住,心底酸涩又生气,自己来京城一趟,究竟是为的什么!

大表哥到底有没有半点清醒,那已经是他弟弟的妻子了。

奚容退后几步,抢过后头的瓷瓶举在手里,“有什么话在这儿问,”

“牢你累手,可惜它伤不了我。”

奚容自然知道,她只是见到了走过来的中书令,宫成玉暂时没事,这还是她出来之前问过院内头领的。

瓷瓶挥了过去,轻而易举地被宫椋羽挡下了,碎在了脚下,她半点不怕,甚至抢过另一只又砸了过来,只是依旧无事发生。

这时中书令已经到了院门,怒斥道:“来人,岑氏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把她带走,和他夫君关在一起!”

大老爷无意在乎奚容死活,但她已经是宫秋庭的妻子,就不能让宫椋羽沾手,污了门楣。

宫椋羽本已经请他回去才过来的,谁知宫成玉还是坚持留下了。

他不得不为奚容开解道:“和弟妹玩闹罢了,本官无事,将她关在院内禁足就是。”

宫成玉冷哼:“将军不先去盘问主犯,倒过来为难一个刚嫁过来的妇人,是何道理?”

宫椋羽眼见着奚容干脆转头回去了,说道:“让父亲烦心了,弟弟那边我自会去查。”

宫成玉只拂袖而去,他怎么就找回了这么个孽障。

“表妹,把你的人带走。”他转向王意柔。

她却坚持道:“我的兵不会走,你不是让她禁足吗,我替你看着,她绝跑不了,什么时候审问了我也要在旁边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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