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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人警惕问道:“你们是何人?”
两人还在缠斗,宫秋庭见势,长剑与玄铁枪最后一次相撞,借着震荡的力道轻巧落在树上,放弃了一个杀人的好机会。
他擦掉肩上的血,偏头笑道:“大哥,看来我消息有误,这林子里还真藏着信王余孽呢。”
现在杀了宫椋羽,这群人不就得全朝他来了吗。
听见“信王余孽”那几个字,那伙人明显地骚动了起来,他们没想到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这些日子朝廷的围堵变得凶猛,他们已如惊弓之鸟。
无法,为了保存实力,照先生的吩咐,他们只能分成几股,留得主子和先生在大靖深藏,余下先行潜入黔岭,再改道去易安国,以期游说易安国主借兵,到时候里应外合,杀回大靖。
没想到逃入黔岭这一步已是艰难,在场信王党以为这两人不过练兵,真正用意是要留住他们。
带头的发话:“杀了他们。”
一时之间,林中刀光又多了数十道,宫椋羽却根本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眼中只见得树梢立着人。
但宫秋庭身形俊逸,若存心想跑,那伙人兵丁出身,实难抓住他,便一股脑朝着树下的去了。
宫椋羽却不是个傻的,既然他能走,自己也能走,无谓在此消耗,随即长-枪划出一条道来,修俊的身形隐入了暗处。
“上,别让他们出去找援兵!”一伙人随即消失
宫秋庭立于高处,一轮太阴在背后徐徐散着月辉。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并未如那头领担忧的,会出去寻找援兵,若不见那荅烟照落长衫上的刀口,真如浸在月华中的一仙人也。
不知这斗兽场中,是哪一方站在最后。
不过无妨,谁杀了谁,都不碍宫秋庭再补一剑。
天方质明,循着斩断的草木一路跟去,就见横七竖八的尸体或挂或躺,细细数来,死的已有半数。
看来大哥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宫秋庭已听得铮诤刀枪之声。
一里外,宫椋羽震落枪尖血,容色阴骘,几点猩红落在脸上,将艳丽诡谲张扬到了十分。
他横枪对着几名敌众,威势赫赫,无半点穷弩之末的模样,瞧着真是英武盖世,假以时日,定又是一名开疆扩土的猛将。
长剑剑尖拂过地上青草,轻柔似吻,接着锐气削断微叶,刮起罡风。
这一剑,宫秋庭自信可以取了宫椋羽的性命。
却在这时,一枚箭矢撕裂空气,发出尖啸,朝这边而来。
下一息,箭矢擦着他的手腕而过,没入了敌首的后脑。
正全神贯注盯着宫椋羽的人没防到这一箭,登时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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