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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容想解释, 可解释什么呢?
自己就是想打他,打他口不择言,故意羞辱自己。
想通了这个, 她此时索性梗着脖子不说话,只是对上他震惊又茫然的目光,眼神不由闪烁。
宫椋羽迅速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看着宫秋庭脸上的巴掌印,想到自己方才站得离门远,才落后这半步,没想到走在前头就是这待遇。
他罕见地嘲讽一句:“咎由自取。”
宫秋庭眸中波涛尽敛, 变换成一派如水的平静, 却不看宫椋羽, 而是寻躲在背后的人,扯起了嘴角问:“这就是大哥给你的胆子?”
依旧是宁和温柔的声调,奚容却知要大事不妙,她的怒火随着胆子一通消了下去,这么多年,莫说是打他,连重话都没说几句。
奚容根本不知如何应付,连回话都不知道怎么回,只想鹌鹑一装到底。
可看在宫秋庭眼里,就是她找到了靠山,想要离了自己去那什么狗屁幽州去,这事儿想都不能想,单一个念头就让他天旋地转。
“过来跟我回去。”
奚容的缄默和这巴掌打灭了他的从容,宫秋庭上前伸手要拉奚容出来,宫椋羽又怎会让他如愿,抬臂要将人震退,二人眼见又要对打。
这时有人声自身后传来:“主子?”
白墨走到后院就见到宫椋羽正和一人交手,那人似乎习武多年,身姿俊逸,下手狠辣,他以为糟了贼,急忙就要上前相助。
待宫灯的光亮照见那神清骨秀、不容错认的一张脸,白墨才反应过来不是贼。
二公子怎么回来了?还在青戈苑里和主子打了起来。
再看掩在花叶后未穿外衣的奚容,他脑中有不可能的猜测炸开,更加不敢细想。
二人半空对过一掌,终于撤开,宫椋羽朝白墨看去,眼中凶戾之光尚未收敛。
白墨打了个激灵,自呆怔中回神,说道:“主子,王将军来了,在正厅等着主子。”
宫秋庭则是向奚容走去。
她一身白衣,站在暖光墨叶之中,纤薄清晖更显,墨发披散,芙蓉玉面上是两枚清潭似的眸子,正低头躲避着他,步子更是下意思后撤,模样柔弱可欺。
柔腻皓腕被人攥住之时,她还抖了一下。
听到枝叶轻晃的响动,宫椋羽又想上来将人拉回庇护之中。
奚容这次不敢再动手,宫秋庭从没吃过瘪,今晚的事他不可能罢休,还是在未闹大之前平息了吧。
纠结完之后,她终于开了口,抬眸看向宫椋羽:“大公子,事情闹大,奴婢承担不起。”
宫秋庭看二人对视,心中又是一声冷笑,将人扯过,拉入怀中,说道:“大哥,舅父找你,还是莫要失礼,早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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