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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热烫的感觉从指尖,到骨节,慵懒而游刃有余,如今蹭到了羊脂玉般的手腕上,贴紧了她的脉搏。
宫椋羽见奚容无言,以为她是睡了,便掀开床帐去看。
昏昏月光和烛火借了一点微光,瞧见了她滑落的一滴泪珠和慌乱的明眸。
那一刻他知道,奚容先前在撒谎。
她想出去!这个念头在宫椋羽心中涨起了朝,但面上却若黑水沉沉,他不知奚容为何胆怯不肯承认。
他强硬地自被中拉紧了她的手,十指紧扣按在自己的心口,俯身凑近奚容。
奚容没想到他会突然掀帐靠近,恐慌一时灌顶,整个人僵住不敢动弹,微张的嘴几乎要把实情说出去。
宫椋羽的眸子重又变得深邃幽冷,因意动而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别再回二弟那里了,我明日就向老夫人要了你,我们一同去幽州,可好?”
清甜梨香幽幽,他满怀期待地等着一声应诺。
“呵……”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
这屋里有第二个人!宫椋羽未究缘由,而是动作迅捷地先将奚容自床间卷起抱在怀中,鹰隼利目看向出声处。
一颀长身影自床间坐起,手还拉着奚容,“大哥别来无恙啊。”
笑意盈盈的一句,将屋内气氛拉着冰层之下。
温良的模样破碎,宫椋羽压低的眉峰,目光阴骘地看向在奚容床榻间出现的人,“二弟。”
这是他头一次喊他。
手中收力,宫秋庭含笑的眼睛暗藏戾气:“大哥要将我的人带到哪去?”
宫椋羽也收紧了手,打仗时寸土不让的骁悍气势再不遮掩。
其声如坠金:“她想走。”
“哦,是吗?”宫秋庭朝她看来,眸中寒凉如水。
眼下的剑拔弩张瞎子也能品出,奚容可不敢认,忙说:“不是,疼,二位公子且先放我下来……”
二人沉默半晌,一齐松了手,奚容下了床榻,退到桌边揉着手腕:“二位公子万莫伤了兄弟和气。”
宫秋庭下了床朝奚容走去,宫椋羽伸出一臂挡住。
“你在这屋中,待了多久了?”他只问了这个。
宫秋庭笑:“自然比大哥先来,为何不多问些,比如你来之前我们做了什么,哦,愚弟不说大哥也是知道的吧……”
回答他的是长臂带起的劲风,宫秋庭闪身避过,抬脚朝他胸口踢去,对面人亦出一脚,两个人都未带兵器,便论起了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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