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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望又生气,哭骂着跑出了屋子。
宫秋庭,宫椋羽,还有……奚容!
宫莲说的每一句都打痛在他心头,想到那晚的屈辱再次浮现,恨意愈加深刻,仿佛有接骨续筋的奇效,让他咬牙不肯认输。
就算做不了一个正常人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撕下他们的一块血肉来。
四小姐哭着跑出去后,三公子的院子里又是一呼天喊地请大夫,周姨娘晚间又来了一趟,左右不过掩面哭泣而去。
白日奚容送梁夫人一行出去,转头一对上宫椋羽,心里又打了个突,正想请越俎代庖之罪,宫椋羽就越过了她走出了院门,还带上白石、白墨和奚竹。
只有快步离去时带起的风,扬起她颊侧的柔丝。
奚竹走在最后,匆匆说一句:“姐姐莫忧,大公子要去处置那群抓回来的鞑子。”
这大半夜的竟还要出去,大公子身上还有伤呢。
奚容想上前阻止,但转念一想,没准他就去坐着审问一下,她也不想对着宫椋羽,这会子走了自己乐得自在。
是以没有阻止,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探到门扉的迎春花擦过宫椋羽的肩头,被带得晃悠不止。
她随着迎春花枝,见到庭中芳菲,恍然想到花朝节就要来了,届时百姓出游,希望鞑子已经捉拿干净,也扰到百姓安危才好。
凝玉收拾了屋中茶盏,小心地探出头来:“奚容姐姐……”
“你给我过来!”奚容转身,蛾眉曼睩,凝玉却嗅到了大事不妙的味道,赶忙转过身撒腿就跑。
一通玩闹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奚容那因为宫椋羽态度而产生的压抑也舒缓了一些。
天气渐暖,两人身上都出了些薄汗,就各自回罩房里沐浴去了。
还在绞着湿发的时候,就有人来敲门了。
“大公子回来了。”是奚竹的声音。
奚容说道:“这就过去。”然后匆忙地挽好头发,整理了衣衫出来。
开门就见到了奚竹温秀的脸,月光洒满庭院,他眸中沉静,依旧握着那柄长剑。
她才想起,一大早忙到深夜,姐弟两个人还没有好好叙过话。
但现在也不是好时候,她略一点头就要往正房去,却被奚竹喊住了:“姐姐伺候大公子的时候,小心些。”
奚容回头:“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今夜处置鞑子的手段实在……血腥,如今只怕大公子正是血气冲腾之时,姐姐小心些伺候,莫要冲撞他,引出了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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