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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屋中左右等不到人回来,只两个陌生的丫鬟进来,说奚容是去了有怀阁,宫椋羽不知道有怀阁是什么地方,但知道奚容骗了他。
有些不明白的情绪涨了起来,午后送来的汤药变得苦涩了许多。
他安安静静地等到了天黑,奚容也没从厨房回来,宫椋羽想出去找她,但那两个人一直拦着他。
晚上她们分神去忙别的事时,宫椋羽终于悄悄地走出了房门,沿着走廊想要找出去。
谁知一出来就见到了她。
和别人挨得很近,他们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他从不知道原来人之间的距离可以这么近。
奚容终于看清了宫椋羽,灯笼的光映照着他的眼瞳清澈如孩童,应是什么都不懂的,更不会和谁说去。
即使有些放下了心,但这种事被人撞见,她仍觉得羞臊不已,再也站不住,捂着唇越过宫椋羽,跑回了屋内。
宫秋庭也不拦她,反而是走近了宫椋羽,说道:“这几日我的人就留在这院中了,大哥体恤,别让她太过操劳才好。”
目光追着奚容的人回过头来看他。
宫椋羽盯着眼前说话的人,才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有点像。
刚刚就是他,能和奚容挨得这么近。
宫椋羽不知道心里升起的是什么情绪。
他曾待在奚容怀里,嗅到过她身上的味道。
和春日一样清澈,是熬过寒冬后,觉得自己又活过了一年的气味。
若他能再多嗅些,不知味道能不能洗掉记忆里积重的泥腥臭味呢?
宫椋羽想问问宫秋庭,和奚容挨得这么近,是不是比在她怀里的感觉更好?
但他没有和陌生人主动说话的习惯,还有太多的事,不明白的事,还是回去问奚容吧。
潜意识里宫椋羽已经觉得,奚容一定是愿意把所有事都教他的人。
宫秋庭见他不回应,也未说什么,只道了句:“更深露重,大哥安寝吧”,就往老夫人的屋子去了。
奚容跑了半程,又想起宫椋羽穿得甚少。
她脸上热意稍稍褪去,进屋翻出了一身厚实的披风才重新又走出去,就在门口碰见了宫椋羽。
迎上前给他披上了披风,奚容有意淡化方才的事,问他:“有人知道你走出来了吗?”
宫椋羽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的画面,听不到她说什么,两个人半句话没搭的就进屋了,惹得奚容更加不安。
这时老夫人给拨过来伺候的另一个丫鬟春烟终于出现了,她是去厨房催了晚膳回来。
另一个丫鬟凝玉在奚容找披风的时候就见过了,才从后头罩房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出来,没见到大公子还慌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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