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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做不到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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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去休息,结果哭累了之后藤原梦晴就靠着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外部的伤口加上发烧总归是伤神,等他把她抱回卧室后下楼去厨房,她没躺多久,又像是害怕他离开一样,本能地凑到他身边要和他一起。
他戴着切东西的时候防止污染的手套,藤原梦晴的手指就顺着腕口的边缘伸进去,在他的掌心中胡乱地画着某个图案,像是在标记一样,温热的触碰在狭小的空间里贴得极紧。
降谷零觉得有点痒,却也任由她动作着,直到实在需要去拯救一下他那锅还在烹饪的清粥时,才单手把她抱到一边干净的台面上坐着,先去处理掉剩余的工作,才又把手塞回给她摆弄。
她对于身体接触的渴望像是病态的,降谷零一直知道。
但永不满足也意味着谁都可以满足。
松田阵平或许是已经无法脱身,诸伏景光也已经没救了,这家伙眼前的滤镜比任何事物都厚。
“追寻灵感的人怎么能不多情?”他理所当然地说道,降谷零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艺术家天生就是要辜负其他人的。”这是一场飞蛾扑火地献祭,他心知肚明。
但降谷零没有滤镜,也还可以及时抽身,情感一直不断地挽留他,所有的理智却都在提醒他当断则断,不正常的恋爱关系并不适合再继续下去。
“你会离开我吗?”
藤原梦晴坐在台面上,黏黏糊糊地把他困在身前,膝盖一直蹭着他的大腿。
降谷零不清楚,他连他自己的未来都看不清晰,又能对她做下什么保证呢?
等她喝完粥之后,他就应该离开了。
松田阵平一直无法原谅他对未成年少女出手的事情,从他一进屋就一直监视着他,而诸伏景光则是在他被拉进画室之后,再出来时视线就仿佛他的背后灵一般,幽幽的注视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或许曾经想过可以单独拥有,但现在他已经明确地知道不再可能,那么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更复杂了。
降谷零的内心很乱,他觉得自己需要离开后再仔细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别,他走出了房门,渐渐融入闹市。
这是降谷零从前生活中的日常,霓虹闪烁,身边的交谈是鲜活的,富有生气的。
在东京街头的车水马龙中他仿佛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他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透君。”
急切的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
就像老电影里的画面,他回过头,那个女孩就站在公路的另一边,她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
世界黑白,唯有她是彩色的。
她迈开脚步,穿过人群,为了他,不回头不停止不顾一切地向着他奔跑而来,他等待着,在她到达的时候将她拥抱进怀里。
爱情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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