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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楣儿被他神色骇着了,忍不住往车壁上靠了靠,说道:“自是真的,你不信去京口县打听,凡是老人,都知晓他曾经不会说话的,都说是神迹呢。”
正是因为空忱子会说话,他才没有将他往那个人身上想,可如今得知他甚至不是袁依婉亲子,所有判断均站不住脚了。
他是司马佑安吗?
他竟没死?
他回来了,是要报仇?
是了是了,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拒绝服用丹药的?好似就是从他入洛阳开始,陛下还特许他不用上朝,是不是就是怕他那张脸被大家发现?
越想越惊恐,桓之凡几乎是在马车刚停下后,就奔去了伯父书房,而后才惊醒过来,他连证据都没有,只能浑身湿淋淋地回了房,雨水从他狠厉的眸子上划过,从瘦削的脸颊上低落。
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回来了,他要在别人认出他前,将他赶出洛阳!
次日,他上衙时,将自己手中所有事物都简陋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盐上,他尚且还处在翻看竹简熟悉事物的阶段,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询问大司农再正常不过。
大立朝有官盐和私盐之分,官盐产量低,便出现了私盐,私盐基本都掌控在世家手中,而负责官盐开采运输的,巧也是世家人。
如今陛下想通过书院往朝中输送寒门士子,纵使他们现如今只能任□□品的官,但已经动摇到世家根基了。
世家一直在思考有什么办法,能不伤筋动骨的给予陛下沉重一击,他看着面前的官盐数据,笑了,这不就是一个机会。
盐乃生命之本,没有盐人们干活便没有力气,是以盐要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可若是官盐被抢、产量便低、不够市场所需呢?
他带着每年官盐产量的数据,向伯父进言,明面上他在支持世家,争得族中话语权,暗地里谁也不知道,他想的是把司马佑安赶出洛阳。
待最新官盐数据统计出来后,他便跟个没事人一般去向大司农请教,这数据可有问题?
大司农只是瞟了一眼数量骤降的盐量和税收,便惊得直接进了宫,这一日,司马冉泽摔碎了寝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
宫中尚且还体会不到,可需要吃盐的百姓们,却发现自己买不到盐了,即使能弄到一点不知道从哪流出来的盐,价格也高到离谱,好不容易能够填饱肚子,却发现吃不起盐,人们苦不堪言,对朝廷的埋怨与日俱增。
这一切都是世家的手笔,他们联合起来,比桓之凡的提议做的还要狠绝,官盐产量一降再降,每每朝廷询问,只能得到一句,已经是最大产量的话。
而被世家控制的私盐,又全都一同没有流进市场,导致缺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世家们想通过控盐,将司马冉泽再次抓在手中,让他重新当一个傀儡,而买不到盐的人们不知道真相,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发口。
桓之凡给他们提供了这个出发口。
不知从哪传开的谣言,说是因为神子触怒天颜,这才降下惩罚,让盐再不产出。
人们总是不相信直接摆到你面前的消息的,他们左右问着,神子是谁,是他们想的那个空忱子吗?
“是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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