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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上的郎君破口大骂:“眼睛瞎,没看见人骑马吗?”
三郎被骂愣愣看着对方骑着马跑远,后怕与委屈齐上心头,张着两只短胳膊,挂住慕容褚的脖子,哇一声哭了出来。
“兄长,他差点撞到宝宝,还凶宝宝!嗝、嗝、嗝!”
三郎柔软的身躯信赖地贴在慕容褚怀里,嘴里念念有词,“阿兄为宝宝报仇!”
这是三郎第一次开口叫他兄长,虽然三郎大度不计较慕容褚借机通过他认母亲,但始终没开口叫他。
一声兄长震得慕容褚浑身发麻,只会抱着他站起身,而后被一群小厮围上来,扒拉着两人看有没有伤到。
神情恍惚的回了四夷馆,便被闻讯而来的陈柏卓叫到了校场上。
莲花帮耳目众多,陈柏卓自然知道了慕容褚当时迟疑,打着要同质子切磋的名义,他收着力气将人一顿狠揍。
将人扔回四夷馆时,陈柏卓落下一句:“我不求你同三郎兄弟友恭,但你不要做让你母亲寒心的事!”
慕容褚蜷缩着身子,握着伤药问道:“那个纵马的人怎么样了?”
没人回他,陈柏卓已经走远了,他撇撇嘴,自己撑起身体上药,他从小便挨打,知道陈柏卓看着打的厉害,实则不伤筋不动骨。
从来没体会过懊恼的小狼崽子,一边给自己揉淤,一边慢慢红了眼眶。
自那之后,四夷馆就戒严了,之前他能出去,那是陈柏卓让他出去,现在他翻墙就会被抓回来,抓回来之后,就被陈柏卓用大立朝与蛮夷交好的方法,叫到御林军去操练。
从太阳初升一直练到余晖漫天,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疯狂吃一顿,他又会被陈柏卓安排在四夷馆照顾他生活的人挖起来推拿。
好不容易推拿完洗过漱,想休息?不好意思,自然是质子,不光会说大立朝的官话,也得会写啊!
读书习字直到深夜困得在书桌上打瞌睡,才会被准许回去睡觉。
慕容褚只因为见不到袁依婉抗争过一日,便平静地接受了这种生活,疯狂地锻炼自己,往脑子塞知识,他知道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这个机会。
有句话说的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会让母亲见到一个不同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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