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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依婉嗔了她一眼,温和的同司马佑安道:“大郎,不要听离离乱说。”
辛离离努努嘴,“我哪里有乱来,大郎,你快叫呀!”
司马佑安站在袁依婉面前,倏地抬起双臂,做出了一个只有晚辈给长辈行的礼,而后他看着袁依婉上下嘴唇相碰,竟是发出了声音:“母亲,祝日后幸福美满。”
袁依婉捂住嘴,既没料到他会说话,也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见母亲二字,双眸迅速漫起一层水雾,“大郎?”
所有没听过司马佑安说话的人都震惊了,小道长们甚至站得太急,将椅子都带倒了,他们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便是陈柏卓都难掩惊愕的看向司马佑安,见他转过来连忙道:“我这不用改口!”
司马佑安眼底有一抹释然,从这一刻起,他是袁依婉的夫君,不再是前世的反叛军了,他唤了他一句:“叔父,记住你的承诺。”
他确实没改口,但他本就不是袁依婉亲子,叫她母亲是认可她,发自内心拿她当养母,陈柏卓于他而言,还差了一层,但叔父二字中也有父这个字,这已经足够让陈柏卓欣喜了!
他转手就将自己手里的荷包,不由分说塞到了司马佑安手中,“大郎拿着!叔父给你的改口费!”
说着,他又从自己袖中掏出了本就要给他的荷包:“还有这个。”
袁依婉不甘落后,将自己袖中为他和辛离离准备的红包一股脑塞了过去,她双睫染泪,情绪激动到一时失声。
辛离离扭头看看穿着嫁衣的两人,再扭头看着司马佑安手里的四个荷包,满脑门子问好,不是,她的红包呢?她的改口费呢?
许是她的小表情太生动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恭喜司马佑安能够说话了!
小小的院落中喧闹着,遥远的洛阳王宫,到处中充满着死寂,宫女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跪趴在地,细看之下她们肩膀微微颤抖,紧张地将唇瓣都快要咬出血了。
在她们距离不远处,一具已经僵硬的宫女尸体死不瞑目地盯视着大立朝的年轻帝王——司马冉泽。
他阴柔俊美地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玄色帝王服被穿得松松款款,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腰间坠的玉佩,半晌沙哑着嗓子开口:“来人,将她带下去。”
世家在宫中安插的宫女眼线,欲要爬上他的床,被犯了头疾的他直接扭断了脖颈。
从小照顾他的老宦官,轻手轻脚让人将宫女的尸体收拾了下去,又一挥手,大殿中大气不敢喘的宫女们逃出一劫,脚步快速地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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