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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压纸的东西不错,怎么卖的?”
何七郎走上前道:“这叫镇纸,因纸张过于轻薄,是专门找人订制的,若是喜欢可以到架子那挑一个。”
人群逐渐从试纸台移动到售卖笔、墨、砚、镇纸的架子前,家中有钱的,就挑了自己喜欢的买,没有钱的也凑了个热闹。
临近关门,还让何七郎大赚了一笔,可是把掌柜的高兴坏了。
而成功买了到了纸,尤其是趁着人不多,提前买好没有限量的人可是开怀了,有一样开书肆的人,抓紧让店里伙计将纸撕开,想知道他们是如何造纸的。
有做生意的已经开始准备跋山涉水卖到其他地方去了。
有家境贫寒,不甘心的学子,买到纸给好友分去,大家围坐在一起尝试在纸张上书写,纷纷感叹顺滑易些,关键是便宜。
“太好了,才十个铜板就能买上二十张,我们省吃俭用些,借出一套竹简来,可以用纸张抄写互相换着看。”
“正是!不知你们可有见到平安书肆最靠房门的架子上摆放的是何物?是给孩童启蒙用的书,不知我们可能代笔,这也是一份收入。”
“明后天就去问问。”
整个京口县仿佛都因为纸张的出现,而散发出五颜六色的漂亮光带,就连京口县县令都听说了此事,用专门献给他的宣纸和竹纸写了奏章。
凡是会写字的,用过了纸张之后就不会再想用竹简了,人们期盼着何七郎的平安书肆重新开业。
而何七郎家都没回,就住在了专门造纸的庄子上,庄子守卫又严了三层,他的担心没有错,纸张的巨大利润让一群人趋之若鹜。
有那动了心思的,不敢去道观,就来了他这,光抓住翻墙欲偷窥的就有五人,这还不算想要威逼利诱庄子上采买奴仆的人。
抓住的几人送去官府下大牢,总算是消停了一阵子。
庄子上造纸的人都是跟他签了卖身契的,他不是苛刻的主家,凡是参与造纸,不偷奸耍滑者均给开了高昂的工钱,就为了这些钱,他们都不会同外面透露造纸的讯息。
当然他们就是想透露也没办法,他们每个人都只负责一个部分,大家不知道全部的造纸流程。
只何七郎一家造纸,而整个京口县读书的人、算账的人、识字的人、想要倒腾做生意的人,都是他的顾客,在等着平安书肆卖纸。
泡材料的大缸翻了两番,现在是四个;蒸煮的大锅日夜不停的烧着;石磙从没停下自己的磙轮,人力不足还配了两头驴;抄纸槽最为夸张,增设了三个能做张开手臂那般长度的大纸槽,又增了十多个尺寸不一竹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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