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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辛离离眨眨眼, 垮下一张小脸, 好舍不得从这些银子上爬起来,她慢腾腾走到厨房,抱住袁依婉的大腿,可怜巴巴问:“从母,卖方子的钱给离离好不好?”
她已经想好了,要使出浑身解数磨她从母同意, 毕竟她从母最尊重小孩子了。
可哪知五十两银子堪比巨款,袁依婉根本不会同意让她碰,她淡淡道:“松手去做你自己的豆腐去, 昨日让你背得东西会背了?那些钱从母打算留着,万一有一天你和大郎要离开这,也有盘缠。”
啥?她和司马佑安一个五岁一个八岁,离开?上哪去?
钱拿不到手, 她怎么给从母做棉衣?哎, 本来是想和何七郎暗中交易的, 真是的, 都怪他来晚了,害她通过从母和崔伯伯交易了, 银子过了明路可就不好弄了。
眼见实在磨不出钱了, 她把豆腐弄好, 跟她从母说了一声, 要去崔伯伯那教人做臭豆腐, 就直接跑出了家, 去的方向并不是崔郎君那,而是山上,她要找司马佑安告状去!
司马佑安正与慕名而来之人探讨道法和天象,他手边便是来人自带的笔墨羊皮纸,奔他名声而来之人皆知空忱子口不能言,为了获得他的指点,大家都是自备羊皮纸,待他写完后,拿回家细细品去。
两人论道已经接近尾声,余光就见辛离离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他。
往日,他论道的房间都是有小道士拦人的,可不是谁都能见他一面的,可辛离离就不一样了,她默认是抱朴真道观的编外弟子,哪都能进。
送走香客,司马佑安出尘的气质被她一戳便泄了,眼里询问她不在家研究做豆腐来这寻他作甚?
辛离离便巴巴将自己的打算和五十两银子被扣一事都说了,委委屈屈道:“从母还没有棉衣穿呢。”
司马佑安见她真心不似作伪,缓缓收回自己目光,打起手势道:“我陪你下山。”
这感情好,有司马佑安在,钱有一半的几率能被要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下山,走得是下山的小道,因而碰到的人少,可就是这样,每个碰到的人,都要十分虔诚的与司马佑安打招呼。
尚还没到家,商人崔郎君先得到消息,将两人迎了回去,臭豆腐辛离离已经教人怎么了,如今正封在坛子里,过两日便能开启。
他听到辛离离和司马佑安嘀咕做棉衣的事,当即一拍大腿道:“我这就有棉花,积压了好些卖不出去。”
棉花就存放在后院的库房中,他将一个屋子改造成了专门放货物的地方,此时那棉花方方正正用绳子压成了方块,放置在库房最里面。
这些棉花都是他从最北边上回来的,品质上乘,本想着运回洛阳卖,可哪里想得到路至京口县突遭天象异常,将他困在了这,如今路还没通,他是打算过了年再回洛阳,稳当些,如此,等他回去,棉花也卖不上价了,因为洛阳暖和了。
他就道:“空忱子道长、小离离,你们且看要多少棉花,我都按进价给你们拿。”
司马佑安尚且为难,不愿麻烦别人,辛离离倒是乐不得答应了下来,人情往来不就是这样,你麻烦我一下,我麻烦你一下,崔郎君待他们好,日后她在把关于臭豆腐的点子多跟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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