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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夕阳十分陈柏卓打鱼归来照旧来说今日收获,瞧见她们两个忙忙碌碌,顿时开始上手帮忙。
一听司马佑安要去当道士,还有袁依婉话语中描述他要去当道士的原因,竟是佩服起这个孩子。
不光是司马佑安,这一家子的人都令他刮目相看,一般人家可不舍得送孩子去当道士的,尤其袁依婉刚才话里隐隐还有炫耀之意,可见他们是真心听从了司马佑安的意见。
有了陈柏卓的加入,速度便快了许多。
因着司马佑安入道观是家中大事,是以家中这几日都没做生意,便是陈柏卓都放了假不用去打鱼,而是跟着他们跑前跑后的置办东西。
等采买冬衣的时候,辛离离都傻了,她最开始以为她从母要柳絮和芦苇是逗她玩,结果好家伙,这个年代都还没有“棉”这个字,用的是“绵”。
棉花虽已经从东南亚等地传入大立朝,但是在边境地区才有种植,想在京口县买到,得提前一个月预定,且价格高昂,就司马佑安那个小身板,一身的棉花竟然要五两银子,抢钱啊!
眼看她从母还要给她弄上一身,她急忙道:“从母,我不用!”
袁依婉没听她的,付了定金给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一身,她自己便只用柳絮就好,至于陈柏卓的衣裳,她届时给钱,让他自己来买。
如此,林林总总收拾出来好几个包裹,选了个黄辰吉日,她们便要送司马佑安去道观了。
抱朴真道观就在京口县旁的小山上,为了节省脚力,租了辆牛车帮忙拉到山脚下,再往上山间小路车就上不去了,得人力攀爬才行。
陈柏卓背着最大的包袱在最前方开路,袁依婉本不让他来,他却如何也不同意,那么多东西凭她们几个要如何拎上山,再说有他在,便是道士们也不敢随意欺辱大郎。
袁依婉承了他的情,就没在客气,她拉着辛离离和司马佑安并排走在后面,每人身上都背了个筐,均装得满满当当。
“离离,来,从母抱你。”
辛离离白着一张脸摇头,她也算是每天都跟着从母去京口县卖鱼肉夹馍的人了,万没想到这个抱朴真道观的路这么崎岖难走。
她充分理解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才爬了一半的山路啊!
后背一轻,司马佑安将她的背篓拎了起来,轻摇两下示意她脱下来给他,辛离离喘着小粗气把背篓卸了下来。
那方,袁依婉已经喊住了陈柏卓,他们得原地休息会儿了。
山林中树叶沙沙作响,陈柏卓敏锐回头捕捉到一道黄色的身影一晃而过,他默默挨着他们母子三人坐下,没再向以往那般恪守礼制。
司马佑安瞧了他一眼,随即眯着眼望了望山头,从背篓中拿出水囊分给众人,他与袁依婉都是喜洁之人,故而水囊都是分开使用的,属于辛离离的水囊是在她强烈要求下用皮子做的巴掌大水囊,正好可以让她能背动。
接过水的辛离离都快热烈盈眶了,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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