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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走动的脚步声。

因身上烫平整的和服,只能端坐在塌上的她在想要不要抽个时间,悄咪咪爬窗见见那个人,但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端正?如果猜错了,再恰巧看见付费节目……

就在她纠结该不该爬窗的时候,门外传来倒地的闷沉声,接着便是女人们的惊呼。

“雏鹤花魁,你怎么了?天呐,你居然吐血了?”

宿三月一把站起身,推开门,衣摆轻拖地面,她走出房门。

前几天见过一面的小姐姐此刻跪坐在地上,疼痛使她缩着身子,鲜红的血从捂着嘴巴的指缝中流出。

这是什么病?

原本有几人围着她,但见到她吐血又惊呼的避开,她们担心这是一种会传染的病。

面上清爽,只画了眉、点了唇及眼妆的宿三月快步走去,衣袖因她这不文雅的举动而大幅度晃动着,插在头发上的步摇流苏也因此晃动出细小的声音,她蹲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搀扶着雏鹤的肩,神色有几分严肃,她低声问道:“还能说话吗?哪不舒服?今早可吃了什么?平日有没有出现这个症状?”

问完,又抬头对着探头的花魁、侍女们说:“快去请医生!”

“是、是。”头一次遇到这事的年幼侍女结巴回应道,她跌跌撞撞起身,朝着屋外跑去,可却被三津阻拦。

“怎么了?”身为这家店的老板娘一出场,便震住了场子,她眼睛转动,将四周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宿三月身上,那坐姿,那发皱的衣摆,还有那贵家小姐的神情,顿时恨铁不成钢责备她:“我教的花魁做派呢?瞧瞧你这模样,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全白学了!”

“三津老板娘,雏鹤花魁她生病了,能请您让医生过来看看吗?”

并没有将责备放在心上的宿三月让面色痛苦、流汗不止的雏鹤头枕着自己肩上,一只手还轻抚着她的背,企图以此让她舒服些。

她这么一说,三津才注意到。

地板上一滩并不大的猩红血迹,再看那面色,顿时神色一厉,快步走上前,弯腰抓住宿三月的手腕,想将她扯远些,口中还说着:“什么糟心事啊!你快离她远点,要是传染给你,这些天我投下的心血就白费了。”

结果她发现她拉不动这少女,哪怕一分一毫。

接种过各种疾病疫苗的宿三月认真的请求道:“三津老板娘,请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吧,说不定她只是劳累才咳的血。”

“就算劳累也不是这样的,要知道,看医生可是要花钱的。”

“那钱算在我身上。”

“哈?你和你弟弟都买身给我了,现在可是我在养你们,你哪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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