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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点儿木讷又冷静的女孩还在认为她是不习惯身边安静的生活。
这种情绪酝酿了半个月,开始逐渐地泄露出来。
最先开始察觉到的就是在某片森林里跟虫打交道的银古先生。
银古现在虽不能完全替林雪解决她「预言」咒术界的能力,可他还是坚持监测着林雪身上发现的一些变化。
或许是磨刀师的结局过于地惨烈,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上演。
银古始终放不下心,每隔一天都会打电话给林雪,询问她身上的变化。
林雪是坚持地服用着银古给的药,她把心中的大致猜测跟银古说了一遍,银古听闻,电话那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震撼,银古捏着手中的烟,指尖也没感觉到烫,他望着结冰的河面下面欢畅游着的龙鱼,很迟地才找回他的声音:“这……听着,听着……呃,我觉得可能你想太多了。”
【林雪:可事实如此,我好像也只能做出一个这样的推测,这不是挺符合吗?】
银古按了按眉心,他觉得脊背生出了一点寒意,雪花飘在身上都没这么冷。
他说:“咒灵、虫与妖怪真的能融合在一起?”
【我之前有跟你说过我是苗疆人吗?】
“你并没说过……”银古顿了顿,他为了彰显下他不是那么无知,继续说:“苗疆?我知道你们华国有很多民族。”
【嗯,五十六个民族。其中苗疆就是其中的一个少数民族。】
林雪斟酌了下措辞,以着缓缓的语速讲着,“在许多华国人眼中,苗疆有个可以说得上是邪恶、不被人接受的能力,就是蛊。蛊就是将许多毒性极强的虫——
比如蜈蚣、蛇、毒蝎这些生物关在一起,相互厮杀、相互吞噬后留下且养成毒性最强的那一个,就被人称为蛊虫。”
银古摸了摸手臂,对面手机里的林雪用着那种平缓的调子讲诉着这种可怕的事情还真是瘆人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
不过,蛊这东西还是邪性。
他以前看到古罗马的斗兽场都觉得凶残可怕,却也想不到还有个虫版的兜售产。
光是想到蛇与蜈蚣纠缠厮杀的场景,皮裂肉绽,毒液横流一地,腥臭横生等等,银古就头皮发麻了。
银古咽下了毒邪的事情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感,他继续问:“不过,你说的是毒虫养成蛊,你觉得咒灵这些能养成吗?不,不对,你还是先继续讲苗疆普通的蛊怎么用,养蛊用来干什么?”
【我不太清楚,但我们这边以前那些留下的养蛊传闻,都是养情蛊。姑娘为了不让心爱的男人变心,在他们身上下了情蛊,若是男人违背誓言变心,蛊虫蚕食男人身体的精气血,男人最后暴毙而亡。我曾听说我们这边的苗王的女儿与一个城里来的小伙子相爱,还发生了性关系……】
“停!停!”银古紧急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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