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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片陌生的,冰冷的祠堂,供奉着他的亲人,他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无比,并且渴望着,眷恋着。
唐思其实不喜欢这个名字。
仿若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思念某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唐四就更不用说了,一坨狗屎。
她也不喜欢修炼,不喜欢吃苦受累,不过是为那迫在眉睫的危机不得不逼迫自己去做。
跪坐在安静的祠堂,她低眉敛目,任由翻涌的思绪将自己搅乱。
唐思想,她为什么要跪在这个地方反省。
宗门、家族、长辈、亲眷何曾给过她任何一丝温度,纵然是她自己不愿可预见的悲剧上演而插手,也理解唐昊的心情,可还是不免觉得这多少有点恩将仇报了。
若让外面的人知道定然会觉得她的想法太过离经叛道。
她始终记得在圣魂村里安逸的,家人相聚的日子,不过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只有自己一直被困在那段自我感觉美好的时光里。
唐三早早就走了出来,而唐昊,他也变了,他拿着金色小锤子,穿上了宗门的服饰,还会让她罚跪。
或者说,其实这才是他原本应该的模样吧。
他不是那个头发乱糟糟衣服老破旧的酒鬼爸爸,他本来就应该是个威严的,顶天立地的封号斗罗。
如果其他人知道她的想法,定然也不能理解吧。
她只是想要原来那个会把她放在臂弯里,为了几个铜板的酒钱东藏西藏的酒鬼铁匠。
然而对唐昊来说却是这一生中最耻辱落魄日子。
少女盯着地板上的花纹发愣,思绪飘回小时候,浑身酒气的父亲转过身去,沉默许久,近乎无情话语回荡在耳边。
“我只是个铁匠,上不了天,你有本事就自己去。”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将那不到他膝盖高的小女孩独自留在星光洒满的荒芜小院里。
2.
坠入深渊往往只是一瞬间。
自那以后他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破布般的身体疲惫又不堪重负,行尸走肉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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