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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未收敛刚才的笑容,也在端详这夕阳如火光线下的权力巅峰之地,暮光照在他脸上,更显眸色如琥珀,大氅在风中招展,这江山从来不缺为之逐鹿之人。
乾清宫,毛不应已经率先前来向皇上请安,汇报完一年所行,待毛不应诸事奏完,一直在外等候的不懂单独被皇上召见,“你是不懂?你有俗家名字吗?生来就是出家人?”
不懂朝着皇上跪地,“草民自幼在金阁寺中长大,与母亲相依为命,不懂就是方丈给草民取的诨名,承蒙太子不嫌,愿意听几句草民的闲话,所以……”皇上在龙椅上站起,叹了口气说道,“是个好孩子,所以委屈你了。”
不懂神情严肃,“草民有幸追随太子,太子一定可以成为明君!”他许下一生的承诺,还有一个约定,皇上也不会知道。这个约定要用一生来交换,而自己无悔。
“朕让宁王去辅佐太子,借藩王之力制衡同样是藩王的四王,是不是错了。”皇上看着宫灯,自言自语,全然不顾不懂在旁。
“皇上,您不会错的,太子只是现在倚重,日后便会明晓什么才是帝王该做的。”不懂诧异皇上居然直接将内心表露,但仍旧由衷的回答。
皇上沉默,轻轻叹气,“朕一看见你就觉得亲切啊,所以,替朕看着太子。”
宁王回到京中府邸,府中早已收拾妥帖,书房外翠竹悠悠,在冬夜里还是常青,屋内,他换上常服,展开一卷书信,江南谷王的盐业生意被自己捣腾破坏的差不多了,该接手这巨富的产业,来活动京城要员了。
次日清早皇上召集内阁要员,颁旨太子监国,给朝中大臣的寓意再明显不过。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何其有幸,没有兄弟阋墙的危机,大明的江山社稷只由他来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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