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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没想到他一开始竟先打感情牌，原本凝重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盯着他的眼神也变得稍许柔和，“朕身为人父，岂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当时真是恨不得以已身代你。”

“汗阿玛慈父心肠，儿子永世不敢忘。”胤礽重重磕了个头，眼神中的执着丝毫不减，“汗阿玛不知道，也正是那时候开始，儿子脑子就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梦。”

他虽然生气系统骗自己，但刚才的转瞬之间，他决定还是不要没把自己跟系统绑定的事情和盘托出。一来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汗阿玛未必会相信。二来，他也不愿意汗阿玛误会，他的聪明才学都是因为有系统这个外挂。

康熙上下打量了几番他的脸色，见他始终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才疑惑道:“你经常梦到什么？”

胤礽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禁重重提了口气，“请汗阿玛先恕儿子有罪。”

“你只管说！”

“儿子梦到，大清没有千秋万代，因对外愈加封锁，最多再不过百年，便会被异族侵略而亡国！”想起系统给他看到那些画面，胤礽的语气里带着森森寒气。

“胡言乱语！”康熙大掌拍向一旁的书桌，怒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几个师傅这么多年教的，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皇家虽然也信佛，但是他们信的是上头庇佑永保大清千秋万达。

既然话已经脱口而出，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胤礽索性直接道：“儿子还梦到，大清若是没有强盛的火炮，迟早会被咱们向来看不起的番邦诸国刮分。我爱新觉罗氏子孙，要被驱赶到无人荒地去给泰西之人当奴隶！”

“闭嘴！”康熙盛怒之下已经气急，上前一脚便将胤礽踹到在地，“你为了叫朕饶了那几个商户，当真口不择言！”

“儿子所言，句句属实！”胤礽再次重重磕了个头，只怕他汗阿玛不信，又加了一句，“儿子不是为他们开脱，只为大清千秋大计。”

康熙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他匍匐在地的身体，嘴里不断喘着粗气。

不可能，大清千秋万世，绝不可能那么容易被灭国！

“您这是何苦”在胤礽的大脑某处，化作人形的系统幽幽叹气道，“殿下您还不如实话告诉您的父亲，咱们绑定在一块，这些都是我告诉您的呢。”

胤礽闷头苦笑，“若说是你告诉孤的，恐怕汗阿玛明日就能叫人做法事来给孤驱邪。”

“那眼下？”

“汗阿玛只是一时迷惑，最后肯定会想通的。”胤礽笃定道。

他在心底默默重复，他的汗阿玛是世上心胸最宽广的君父，绝不会因一时怀疑就将他贬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