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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直拥护他的人亲自给了他最大的否定，除了愤怒，他感受到最多的还有憋屈。连明珠都放弃支持他的话，那整个朝堂中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愿意跟随他的朝臣了。

惠妃走上前去把他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肩头安慰道：“我的儿，莫要再想了，一切只管听你汗阿玛吩咐就是。”

胤褆保住他额娘，像孩子一样委屈道，“这世上，还是只有额娘最疼我。”

母子温情之时，胤礽也回到了毓庆宫。但是一回宫他便听怀庆说，他大哥那里无端发了好大的脾气。

胤礽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怀庆笑眯眯的说：“太子爷，如今后宫都传遍了。大阿哥那里刚摔上东西，九阿哥就跑去打听动静了。奴才恰好跟九阿哥那里的竹青有点交情，可不就比您早一步知道吗？”

“这个老九”胤褆咕哝了一句，又问：“可知道缘故？”

“这个奴才没敢细打听”怀庆缩了缩脖子，“只听说大阿哥是从明珠府里回来之后才发的脾气，向来是他们二人说了什么吧。”

胤礽不由得挑眉，明珠说了什么？难道他跟大哥撕破脸皮了？

怀庆叫人上了热茶，又道：“殿下您要不要去劝劝？”

胤礽嗤笑，“他如今正在气头上，孤躲还来不及，劝人的事儿自有汗阿玛去便是。”两人撕破脸说不定还是因为他，他才不会这会儿上赶着当出气筒。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又有个小太监在门口扒着半边门框跟怀庆使眼色。

怀庆放下了茶盏便道：“像是下头人有没办好的差事，奴才出去替殿下看一眼。”

胤礽没搭理他，他便兀自退出了，掐着小太监的耳朵压低声音吼道：“当着太子爷呢，你做什么死相。”

“公公，小的打听出来来。”小太监一边从他手里努力挣脱，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吸气道：“小的打听出大阿哥哪里为何生气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虽然登不得大台面，但是有个什么小道消息，却一贯比谁打听的都准。

怀庆也忍不住跟着好奇道，“什么缘故？”他可得好好听着，一会讲给太子爷当笑话听。

小太监还在揉耳朵，“大阿哥那里的卓业跟小的是同乡，小的请他用了些好点心，他才敢跟小的透了底。”

“别废话”怀庆最烦下头人磨磨唧唧，照着小太监的脑门给了一巴掌，催促道，“紧着说关键的。”

小太监眼神中透着害怕，也不敢抬头看怀庆，闷声闷气道：“他也只是听了个大概，仿佛是个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