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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是真的觉得有些心疼。
钱郎中则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道:“荀仵作你可得将嘴巴捂严实咯,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不然你这也给江郎君检查过伤势,到时候也逃不掉……”
荀彦宁点点头道:“荀某心里有数,倒是钱兄可要小心些……”
钱郎中摆摆手,道了声“无妨”,便继续与荀彦宁谈论了一会儿医理,待有病人前来问诊,便将他们二人送出。
曲昭雪此时心中已经有了盘算,望了一眼天色,便好生与荀彦宁道过谢,前往了京兆府。
……
殷忠被引进泰兴侯府之时,心里还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让他对着泰兴侯低三下四,他自认做不到,可若泰兴侯固执地非要将此事闹大,他还能不低头吗?
着实难办……
殷忠深深地叹了口气,随着泰兴侯府中家仆的引领,迈进了正厅,便见泰兴侯正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双目紧闭,眉头紧皱,捂着胸口,看起来痛苦万分的模样。
殷忠薄唇抿紧了,缓缓沉下一口气,摆出了一副万分担忧的神情,快步上前道:“江侯爷,可要仔细着身子啊……”
江富兴睁开双目,见是殷忠来了,扭过脸去不言语,殷忠叹息了一声,道:“也怪殷某治家不严,让家中仆从对令郎犯下这等罪过,殷某这便替这贱仆,向江侯爷赔个不是!”
殷忠说着,便咬着牙艰难地弯下腰行了一个长揖,动作看起来十分僵硬扭曲,而泰兴侯听他这般说,微微一愣,便转头道:“国公爷说什么?什么家仆?”
殷忠直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看起来神情颇为疑惑,缓缓道:“将令郎打伤的凶手是殷某勇国公府的家仆马三,江侯爷还不知道此事吗?”
江富兴彻底愣住了,直直地望着殷忠,殷忠这才拍了拍额头,道:“都怪殷某,未能及时前来,将事情解释清楚……”
江富兴冷眼望着殷忠,身子在不住地发抖,虽然很想对殷忠爆发怒火,但他毕竟在身份上矮殷忠一截,殷忠人又生得高大,江富兴确实有些发怵。
可让他江家无后的愤怒占了上风,江富兴冷嗤了一声,道:“凶手是家仆马三?可为何那殷世子也进了京兆府?”
“只怕是有些误会了……”殷忠看起来面容平和,道,“犬子在现场被发现,京兆尹为了将案情了解得更加清楚,所以才一并带进了京兆府中,今日太子殿下进了一趟京兆府,犬子便随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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