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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忍不住唇角上扬,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大家看个有趣的事情。”话毕,上前几步一把将桌案上的小刀举起来,三两下便将两个荷包底下的走线刮断了,登时两个荷包内衬中散落了零星几点白色粉末,倒在了顾沉渊的桌案一角。
曲昭雪看着锦绣,道:“你可以再上前几步,好生瞧瞧,从你房里的荷包中散落出来的,是什么粉末?”
锦绣从曲昭雪划破荷包底部的时候,就早已不复方才那般巧言令色拼命辩解的模样了,一脸漠然地望着那桌角上的两簇药粉,曲昭雪见状便道:“既然你不记得,那是否要请仵作来再验呢?”
“不必验了。”锦绣冷静地开口道,“是巴豆粉。”
曲昭雪挑了挑眉,眼神似刀一般望着锦绣,道:“当日在杏园,我荷包中的巴豆粉尚未被调换成□□之时,我不小心手抖将药粉洒在了荷包之中,如今在你房中搜出了我的荷包,其内衬中还有我当日洒下的巴豆粉,可你方才又说当日你我根本没接触过,直指我在案发当日之前便将两个荷包调换了。”
“若是如你所言,两个荷包早就调换了,为何我案发当日才散落的巴豆粉会出现在案发前就被调换的荷包之中呢?”
锦绣抬眸望向曲昭雪,突然在她那晶亮的双眸中看到了如恶狼般要将她撕碎一般的精光。
曲昭雪这般质问掷地有声又有理有据,很难让人不信服,众人闻言皆屏息以待,而锦绣眨眨眼,浑身的气力慢慢卸了下来,轻声道:“难道不可能是你在将荷包调换之前,就将巴豆粉洒在荷包中的吗?”
曲昭雪突然笑了。
到最后关头她还是这般嘴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曲昭雪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自然是因为在孙记药铺乃至全长安城药铺的记录中,我只有五月初九那日一早买过巴豆粉,旁的时间,我不可能将巴豆粉散落在荷包中。”
锦绣闻言还想再说,曲昭雪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还想找什么理由?江二娘子当日肠胃不适让你带着巴豆粉?需要我将泰兴侯府的厨子和郎中请来,还是再行查探长安城中各大药铺购买巴豆粉的记录?”
锦绣身子一抖,渐渐瘫软了,眼神涣散又无神,根本不愿注视着曲昭雪,可曲昭雪仍然紧紧注视着她,道:“五月初九那日,你与锦绣密谋调换了我的荷包,借我之手给江家两位娘子下毒,以夺她二人性命,你可还有借口?”
锦绣默了一瞬,先是轻轻笑了一声,又吃吃地笑了好几声,身子不住地抖着,漠然地望着堂上的顾沉渊,轻声道:“没有了。”
堂上先是静了一瞬,接着又是一阵惊呼,众人又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起来,白汝文手肘支在桌上,手指轻点额角,仔细地望着曲昭雪,神色凝重,江夫人则是一脸惊讶地望着锦绣,像是从未想到过这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锦绣,竟然能做出杀人这般事情来,又看了看曲昭雪,与江问蕊面面相觑。
倒是从未看出来,曲昭雪有这般本事……
曲昭雪却并未放过她,继续道:“那你与蕊黄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密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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