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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尚学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道:“这是被殷某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曲宜年气得身子手指着殷尚学,浑身直打哆嗦,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曲昭雪深知父亲读书人的习性已经深入骨髓了,确实是很难骂出口,自己虽然对这些流言蜚语不甚在意,但是牵扯到自己的冤屈,又涉及到父亲的脸面,她就不得不反抗了。
曲昭雪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对他微微笑了一下,便上前两步,毫不畏惧地迎上了殷尚学的目光,道:“我本含冤入狱身陷囹圄,谁知峰回路转,圣人竟然于行刑之前下令重审本案,襄郡王才谨遵圣命重审此案。”
殷尚学面对这样的解释,只扯了扯嘴角,道:“未必吧,襄郡王乃是长安城中闻名的铁面无私的刑狱官,怎会突然变得这般眼盲心瞎了?”
好些围观百姓不住地点头应是,他们心目中的美好刑狱官,怎容曲昭雪这般罪犯染指……
“殷参军可慎言!”曲昭雪瞪大了双目,拉着父亲往后退了几步,离殷尚学远了些,道,“襄郡王是奉了圣命才重审此案又洗清我的冤屈,殷参军说襄郡王眼盲心瞎,岂不是变着法儿辱骂圣人,这指斥乘舆,可是大不敬的十恶之罪啊!”
曲昭雪一脸认真地望着殷尚学,紧蹙着双眉,看似是为了他的命运而忧心忡忡,实则心里笑得十分灿烂。
不就是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人吗,就跟谁不会似的!
曲宜年则是一脸惊讶地望着曲昭雪。
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思维敏捷了?
殷尚学眯起了双目,眼神中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舔了舔唇,道:“曲娘子还真是伶牙俐齿,不知道等到了金吾卫营中,可还有这般口齿……”
殷尚学话毕,便冷嗤了一声,抬起了手臂,身后跟着的金吾卫皆上前几步严阵以待。
而曲昭雪此时握住了殷尚学的把柄,倒是毫不畏惧了,便道:“听殷参军的意思,倒像是想用金吾卫营取代京兆府来断案疏狱,难怪殷参军方才对圣人出言不逊,原来是因对金吾卫与京兆府的分权不满,才心怀怨恨啊,这话要是传给了圣人……”
曲昭雪装作环视四周的模样,接着便垂下头不言语,围观百姓闻言,都一脸惊恐,生怕因为自己知道了什么秘闻而被这位金吾卫小阎王给盯上,慌乱地匆匆散去,怕被牵连着。
而殷尚学的脸登时垮了下来,一脸不善地望着曲昭雪,又看了看列队在京兆府门前的护卫,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说完全不惧怕是不可能的,知道自己今日在此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便冷嗤了一声,道:“我们回营!”便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去了,临行前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曲昭雪一番,就像是要将她的面容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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