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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格尔伯爵很想说自己并不知道,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大家所知道的葛朗台,只是一个外省富豪,身上没有爵位。他的女儿欧也妮来到巴黎之后,只出席了德.纽沁根男爵府上的舞会,身为贵族的隆格尔伯爵夫人,如果不是在那场舞会上发现欧也妮的人品值得信任,就不应该给她下请帖,请她参加除她之外全部都是贵族、还是有身份贵族才能参加的宴会。
人都请来了,说是对欧也妮的身世并不了解,不清楚纪尧姆.葛朗台的情况,别人会信吗?
其实还是信的。可是隆格尔伯爵夫人自己没那个脸说——在场的许多人都清楚她为什么会给欧也妮下请帖,不就是她看中了欧也妮的钱,想让自己的儿子娶个钱袋子回来?
可是这话无论如何不能直白的说出口。
所以德.隆格尔伯爵夫人只能脸上维持着礼貌的笑,向对欧也妮发难的阿道菲斯男爵夫人澄清:“欧也妮说的没错,台.格拉桑先生从索漠来巴黎已经快两年了,您不是也知道吗?”
一面说,隆格尔伯爵夫人的眼风,轻慢的扫过男爵夫人身边的少女,并不因少女脸色发白除去眼里的冷意。
一个妄想凭着相貌提高身份的姑娘,连一万法郎的年收入的嫁妆都拿不出来,隆格尔伯爵夫人有权高傲。
阿道菲斯男爵夫人的脸色十分精彩,许多人都装成对他们的对话不关心,扭过头去转移话题,维护着所谓的社交礼节。当事人欧也妮却一直盯着她,丝毫不肯放松。
这次放松了,下次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到她面前说有的没的,一次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不好吗?省下的时间,能赚多少钱呀。
被盯着的阿道菲斯男爵夫人不停的扇着自己手里的小扇子,欧也妮很想提醒她,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拿着扇子装十三就好,不必真的扇,万一感冒了呢。
受不住她近乎戏谑的眼神,阿道菲斯男爵夫人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葛朗台小姐,我为自己刚才对您说的话表示歉意。”说完,微微向欧也妮曲了下膝,行了一个曲膝礼。
欧也妮十分大度的笑了一下,等大家都看到她大度的笑后,便收了起来:“我也是为了葛朗台家族的名誉,听说巴黎有名望的家族与索漠是一样的,容不得任何人沾污,还请男爵夫人理解。”
狗屁的葛朗台家族,隆格尔伯爵夫人心里暗骂,不过是个有点儿钱的资产阶级乡巴佬,真以为只要有个姓名,就能称为家族了吗
不少听到欧也妮话的人,心里感觉跟隆格尔伯爵夫人一样,都觉得欧也妮果然是外省来的,说话太不含蓄、太没有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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