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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也妮才不管泰伊古太太的想法,她一面继续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一面问的是另一个问题:“泰伊古太太,您觉得我的首饰够用了吗?”
出席不同的场合,配合不同的衣服,应该有相应的首饰。有葛朗台那样的父亲,原身是没有什么首饰的,更不会有此时巴黎人人追捧的钻石那样金贵的物件。
泰伊古太太不敢相信的看着欧也妮,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欧也妮.葛朗台小姐,初到巴黎便支付了两万六千法郎的车马费,又替她支付了五万七千法郎的赌债,装饰有些老旧的府邸又花了近十万法郎,现在她又想要钻石?
眼前的这位真是葛朗台的女儿吗?
最重要的是她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泰伊古太太悄悄打量着欧也妮,难道她得到的消息不够真实,还是葛朗台唯独对独生女大方,才敢放她到巴黎这个销金窟挥霍?
欧也妮要是知道泰伊古太太的想法,一定会告诉她想太多。葛朗台连金用品盒的四千法郎都要扣回,怎么会额外向她提供资金?
现在欧也妮手里能有钱花,全仗着葛朗台全款支付了自住府邸与德.奥布里翁侯爵府邸的房款。有两座加起来三十九万法郎的府邸在手,又有银行家台.格拉桑先生协助,从银行里抵押出二十万法郎还是很轻松的。
哪怕最近一段时间欧也妮算得上挥金如土,可是她的手里还有将近二十万法郎的现款,用来买几样称头的首饰,还是足够的。
“小姐,其实有些老式家庭的首饰,都是传家用的。可是他们的继承人们难免不喜欢古老的样式,愿意把旧首饰换一换。”泰伊古太太觉得自己有机可乘。
欧也妮笑眯眯的看了泰伊古太太一眼,眼神里的通透让泰伊古太太觉得自己对面的不是一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女孩,而是一位饱经世事的老人。
她晃了一下头,把自己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一定是她看错了,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出身外省、没见过什么世面、被吝啬鬼父亲教育得听到有便宜可占就想扑上去,才笑得开心的蠢姑娘。
蠢姑娘欧也妮有话说:“可是您知道我刚刚到巴黎,并不认识什么老式家庭的人。”
看吧,她就说自己是看错了。泰伊古太太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说:“不要紧的,我还是认识几个从十二世纪起就已经是贵族的人家。”
嗤,欧也妮心里吐槽了一下,就是与你同样的破落贵族,不得不把传家的东西都卖了换钱呗。不过脸上的笑都灿烂起来:“我觉得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请您同我一起回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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