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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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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顾不得膝盖上疼痛,反而加快了步子走,他人高腿长,后头跟着小黄门,步子要加得特别快,气喘吁吁了,才能勉力跟上傅忱。

很快就到了奉先殿外,傅忱食指竖到嘴边,让这些宫侍们噤声。

他脚步放轻,朦胧昏黄的灯影,他看到了怀乐。

抱着她的兔子,褪了罗袜,坐于双绒加厚的垫上,地上散落着双陆牌。

这些日子,精养细养,终于叫她脸上圆润了一些,不似原些那么消瘦了。

她抱着久久,傅唯禹坐在怀乐的对面。

傅唯禹是傅忱招来给怀乐找乐子的,傅唯禹口才了得,她跟在新后儿子身边,见过很多新奇的东西。

怀乐整日闷着,不好。

傅忱就叫她来了,来之前特地警告她,别打什么坏主意,如果哄不好人,不能叫她开心,反而惹得她伤心掉眼泪的话。

她的下场会很惨,傅唯禹干笑着,连连点头。

这不,傅唯禹手脚比划废心费力和怀乐讲着许多她的所见所闻,还有西律才有的稀罕玩意。

“汴梁最出名的是戏台子,在我们西律最有名的便是皮影戏啦。”

怀乐很好奇,“皮影戏?”

“不是请伶人去唱的人,皮影戏呢,是兽皮裁成的小人物,可好看了,什么样子都能裁。”

“你的模样能裁,我的模样也能裁,裁出来跟真人一样。”

她伸出手,“大概有我一半的手掌大,你别看这人物小,可精细了。”

“这么小的人物,还能演戏?”

傅唯禹点头,她废了口舌,此刻正是口渴的时候,唠了一杯茶水喝。

怀乐更好奇了,她点点头,思索问,眼神澄澈明亮。

“是自己动吗?”

咳咳咳,这话说的,傅唯禹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就被呛到了。

不怪她脑子里乱想,实在是那之前,皇兄让誊抄新后儿子如何哄女人的把戏誊抄下来,傅唯禹当时就写了这句。

这句话掰开讲没什么问题,都怪当时给她的印象过于深了。

新后儿子爱玩,大多数,都叫傅唯禹给他打幌子,她跟在身边学得也很多,耳濡目染,自然是.....

再加之前些时候复习过。

她急忙擦掉嘴边的茶水,“当然不是自己动。”

怀乐懵,是学习的样子,“那怎么动呢?”

乖乖,傅唯禹心头一啧。

别这样问啊,眼前的姑娘眼神干净,可这词,真要问了她皇兄,能顶得住吗?

不管能不能顶住,傅唯禹连忙呵止住自己脑中的胡乱想的思绪。

“当然不是自己...动啦,反正不是自己动。”

“在一块很大的白色幕布后头,每个小人物手脚头顶上都有一根线,就像风筝一样,被牵着线,是由人操纵的,艺人们牵着小人物演戏。”

“演出来的戏特别好看,可不比南梁的伶人演的戏差....”

操纵,有线拴着,所以是没有自由的。

跟怀乐一样,离不开一个戏字。

怀乐兴致消了大半,垂下眼,变得兴致阑珊,傅唯禹刚来的时候还特别警惕,无论何时何地都注意怀乐的一举一动。

后来发现怀乐性格软绵,单纯得紧,几乎像一张白纸,说上头就有些松懈,放松到口无遮拦,不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了。

外头的傅忱立刻就察觉到了,自从怀乐垂下眼不说话开始。

他皱起眉推门而入,把收不住话闸子的傅唯禹打断。

怀乐抬眼看过去。

傅唯禹转头看到傅忱,连忙爬起来,“皇、皇兄。”

傅忱一脸嫌弃看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怀乐抱着久久也跟着起身,悄悄在后面把小靴子穿好。

傅唯禹想说哄好了,刚刚怀乐笑了呢,还陪她打了叶子牌,故意输给她好多把,但是一对上傅忱,傅唯禹就卡壳。

她尴尬打退堂鼓,“皇兄,夜深了,唯禹先告退了。”

隔在两人中间很危险。

傅忱提提嘴角嗯。

傅唯禹脚底抹油,很快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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