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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我们的生活是建立在他人的死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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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假日,我只是想去图书馆还书,为何又碰上了心情‘大好’喳个不停的大铁皮?
我左手捧着盖着图书馆印章的《细胞生物学》,右手捂着见底的牛仔裤裤兜,站在贴有各色小广告的涂鸦墙前。
左手边是一根电线杆,上方的电线杂乱无章的搅在一块;右手边是一篇小荒地,残缺的铁丝网稀稀落落地耷拉着;身后的涂鸦墙绘得不是‘XX州’而是大大的‘BOMB’。拜托,绘制涂鸦的人有点技巧好不好,写个地名不成么?好吧,我又痴人说梦了。
于是Nicole Ann,主修生物的理综生,前脚还在有文艺气息的图书馆大门口,后脚就来到了某个叫不出名的黄土地来。
漫无目的地走了些路,四周的能望见的人多了起来,大多是无所事事,三三两两站在路旁的黑人青年。我没有种族歧视,但那种不友善的目光实在让我亲近不了。
“Hi!女孩,迷路了吗?”紧接着是一记响亮的口哨声。
我尽可能装作没听见,紧了紧怀中唯一值钱的物品——盖有图书馆大红章丢了就要赔的《细胞生物学》。
我最最‘可亲可爱’的红色大铁皮先生送我来的目的,难道是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种斜名叫‘瞪谁谁怀孕’,学名叫‘视线’的东西赤|裸|裸的强女干?
我咬紧牙根,郑重决定:死守外套,永不妥协!
在我拐进一条小径时,最传统、最俗套、却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这位头戴鸭舌帽、嘴叼一支烟、一手臂纹身,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棕发小哥,求您大慈大悲当没看见我行吗?
答案是:不行。
在我考虑大喊‘救命’还是撒腿就跑哪个更实际些时,面前这位或许准备了一肚子‘名言’却还没吐露一句的美国白人棕发小哥,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他身后莫名出现的同种族男子给扭断了头。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有一头金色卷短发,身着掉了一个纽扣的浅蓝色圆领衬衫,左手戴着一块看不清牌子的表,右手握着一部黑色……对讲机?看来,老BOSS出现了。
道‘谢谢’还是立马跑?
“女士,这里不安全,快离开这到安全的地方去。”他抢在我先前说了话,语气没有任何恶意,听上去很诚恳。
我也想去安全的地方,只要我认识路。
中午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微眯,又一次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遍。
“侦查员?”
“Excuse me?”我没听清。
‘兹兹兹’,后方不远处的工地响起打钻声。
他眉头一紧,脸色立马变得严峻,“这不安全,跟我走!”不由分说,拽着我的胳膊就跑路。
我知道这不安全,可为什么我觉得一旦跟着这个人会更不安全?
被硬拽着跑了几里路,在我怀疑鞋底快被蹭破时,他停在了一幢拆卸了一半的木质房屋前。
“你想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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