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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自男人口中的“甜言蜜语”,像冰冷的刀刺一般一点点磨入芙罗拉的毛孔、深入骨髓,惊得每一根骨头都在不自觉的发颤,最后和曾经那句多次被她一笑了之的玩笑话——“苹果派我的嫁,我要给你生猴子!”——重合在了一起。
昏暗的囚室内,电流不稳定的黄色灯泡一闪一闪,和男人那张戏谑勾着嘴角微笑着的脸一同映照进芙罗拉苍蓝色的瞳孔里。
她感受着因为忐忑冲击着胸口的心跳,在心里斟酌着该说怎么样的话,十几秒种的时间,像是又经历了一次宇宙大爆炸。
“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
失落的神情从男人的眼底浮现,他表现的像一个受极了委屈的孩子。
那种表情她见过,芙罗拉顿时有了一种那日在医院真是吃了shi了才会同情他陪他聊天。
“亲爱的芙罗拉,如果你对这个礼物不满意我还有别的。”
他的表情就像位专业的演员,说变就变,此刻又再次期待地微笑着看着她。
这根本无关乎礼物。
她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左手就被男人拽住,但不重,像是有在顾虑她的感受。
“快跟我来,就在旁边。”他没有硬拽她,而是兴奋地催促着。
她很想甩开那只手,但她不能,撕开他的幻想可能下一个被置于此处的就是她自己。
芙罗拉走之前不忘再瞧一眼没有被锁住却甘愿颓废地窝在这处暗无天日地下室的真·AP·巴尔,不禁困惑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力量才能让一位把自己都称作“被抛弃者”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困住。
出了这一小间地下室的房间,走道上还有一扇门。
“希望这能给你一个惊喜,我为此准备了好久。”他这次没有主动打开门,牵着芙罗拉的那只手臂稍稍用力,领着她来到门口,像一位送礼者等待着被送予礼物的人亲手打开一份礼物一样,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冀。
芙罗拉的一只手按在门把上,这扇门几乎一尘不染,被人勤擦过,等待着被某个人打开的那刹那。
只要这个人不是她她一定谢天谢地QAQ
推开那扇门,一眼看到的是一座螺旋制的木质窄楼梯,上面的阳光倾斜下来,映亮了下面这狭小的空间。
“快上去看看,这一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起码到了上面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芙罗拉这么安慰自己。
她一手扶着旋梯扶手,一步步踩上楼梯,另一只手仍被不重不轻地拉着。牵着她手的人仍旧微笑着,这是他精心布置的,认为她理所当然不会拒绝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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