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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很长时间读完后,他甚至仔仔细细叠好每一封信保存,他就连对他那件价值25万,让我仇富之心顿起的破衬衫都没这么小心。
然而,这场叫我羞耻到撞墙,恨不得再死一次的公开处刑似乎没有远没有结束。
他有时候闲的没事干,会把它拿出来,抽出几张拆开看,有次不知是不是想到我们俩激情四射火热澎湃互喷口水的对骂,他赢过我半句的事,五条悟得瑟地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你还是输了。”
你他妈放屁!
我气得隔空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
当然我打不到他就是了,手指只能穿过他的身体。
然后他的忽然笑容变得很奇怪,眼神透过我落在虚空的某一点,唇角渐渐抿起,好半天不说话。
想必是被我弱智到了。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玩我?
有时候他也会去想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事。
[五条悟同学:你好!你今天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也不理我,我知道你是想惹我生气,可是我……好难过啊。]
他看着落款的日期,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只是蹙眉努力地去想。
“说谎,我怎么会不理你。”半晌,大概是想不到什么,他信誓旦旦地说,表情很臭屁,很五条悟。
臭小子又想吵架!
你才说谎,我没好气地踹他,却穿过他的身体。
空气里金色的尘埃缓缓落下。
他继续用那种欠揍的声音说。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
我张牙舞爪的动作停住,已经破损的心脏开始尖锐的疼痛。
他脸上的表情叫我心碎。
“不可能的。”
他翻来覆去地说。近乎绝望。
“是你记错了,我怎么会舍得你难过呢。”
为再也无法挽回的,青春里的错误。
“你当然没有,是我阴险恶毒地在信里污蔑你。”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错处”。
可惜五条悟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我就在他身边,一直在,一直在,看他笑;看他得意洋洋;看他意气风发;看他睥睨万物唯我独尊;也看他失落仿徨;看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杰的宿舍,直到天明破晓。
我一直在,一直在,从生前,到死后。他却再也不会知道,对着一抽屉泛黄情书,陷在过往烟云的漩涡之中抽身不得,成为回忆里身陷囹圄的囚徒。
我安静下来,在咫尺之间看着他,凌空碰了碰他的侧脸。伸出手,虚虚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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