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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听闻他很喜欢女人,如今却将她们活活剥皮,难道这样不冲突吗?”
侍女似乎很不屑于她的大惊小怪,从喉咙眼里「哼」了一声,随后不得不耐下心来解释:“主人确实很喜欢漂亮女人,但也得区分听不听话。他得到一个女人后往往第二天早上就腻了,顺从的就会痛快处死,敢大逆不道反抗他的才会活活剥皮,这个时候人通常都是还有呼吸的,主人就喜欢看她们在地上扭动着哀嚎的模样,并称之为自己的美妙杰作。”
这些话若是出现在艾薇从前常看的哥特小说里,她会感叹这真是个变态的畜牲。然而这是个活生生的真人,甚至还是她的敌人。
而且她将在这个恶魔的利爪下争抢这片国度的归属权,只有打败他,王座才能属于自己。
艾薇从不惮于与一个老奸巨猾的对手交锋。然而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她很清楚得罪一个疯子的后果,却绝对不会回头。
空气顿时沉寂下来,侍女哪里知道身后这个陌生的美貌女人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是因为少见多怪而失了语。
“喏……”她带着艾薇走到洞穴最深处,向后者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你就先在这里等候主人吧,他应该在亲自监斩那些前几日被擒获的反贼,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了,不过按照惯例,他会先处理刚被送进来的少女。”
她在提及「断头台」「斩首」这些词语的时候,神情轻松,就像是谈论一件家常便饭般坦荡,甚至透过她蜡黄的脸颊,艾薇能隐约窥见她的兴奋。
随后她又给客人端了一杯已经冷成冰水的玛奇朵,似乎自认为已经尽了宾主之谊,旋即就离开了视线。
咖啡里掺了咸甜的焦糖,奶泡因为放置长久的缘故失去了本应有的甜味,喝入口中味同嚼蜡。
艾薇从身下的沙发坐起身,敏锐的双眼警觉地打量四周。
客厅的陈设反而出人意料地简洁,黑色漆木打造的茶桌,纯色天鹅绒布料的窗帘,以及并不华丽的地毯。
这一切都和她想象的奢靡场景完全不同,城堡的主人似乎并不纵欲,甚至和伦敦的贵族们比起来要节制许多。
这让艾薇较为意外,她走向阳台,倚着大理石栏杆往下看,一株浓密的槐树枝叶如同女人的头发般茂盛,树干粗壮,正直挺挺地伫立在眼前。
日光的阴影悄然偏斜,这时她听见楼上的房间里忽然传出哭声,带着隐忍的抽泣,似乎并不敢让旁人听闻。
是个未成年女孩的声音。
她想起那名嬷嬷的话,或许这位正在哭泣的少女,明日便会成为挂在墙上的一张人皮。
这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视线上移,看见一张年轻娇美的脸孔正贴在菱形玻璃窗上,使劲张望外面一切能施以援手的事物,眼睛下方布满湿乎乎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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