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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斯利夫人这次当之无愧应该坐最中间,您可是大英雄的母亲。”
几个贵妇连忙赶来参加莫宁顿庄园的茶会进行巴结,脸上堆满粉扑扑的笑容,围在安娜身边,用一副尊敬而艳羡的目光盯着这个春风得意的老妇人。
安娜心情大好,用一把镶着钻石的羽毛扇遮住咧开嘴的笑意,她的地位从未如此崇高,母凭子贵的愉悦令落魄了半辈子的她仿佛身在云端。
德?克林夫人立刻接上:“可不是,韦尔斯利将军即将受封为威灵顿公爵,全爱尔兰都将以他为荣。”
“什么?公爵!”威尔伯顿夫人顿时发出夸张的惊呼,“你现在是公爵老夫人了呀安娜!要知道,全英国的世袭公爵才几个。啧啧,不愧是我们都看好的亚瑟,我当初就说,你这小儿子会给你的家族带来至高的冠冕。”
然而她这话说出来自己也发觉漏洞百出。毕竟当年带头和众贵妇私底下嘲笑亚瑟的人就是她自己,闻言,邓尔利斯侯爵夫人和德?克林夫人不禁意味深长地对视,互相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
这个如今殷勤献得过了头的贵夫人,曾经称亚瑟为「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注定一辈子当垫脚石的可怜虫」,将他贬为全伦敦最不可能翻身的窝囊废。
果然,从前谁嘲讽得最得意,今日就是谁最热衷于讨好,把自己满面敷粉的骄贵脸孔揭下来,拱手相送于上位者的脚底任凭踩弄,这是这个大陆自建立以来便亘古不变的定律。
到了预定的日子,亚瑟在欢呼声里凯旋,无数市民站在道边为他喝彩,甚至鸣起了专为庆贺英雄归来的礼炮。
“荣耀归于韦尔斯利!”
他们高喊着独属于亚瑟在军中的胜利称号「杜罗」,代指万岁,如同庆祝一个重大的节日。
亚瑟骑在白马之上,在众人簇拥之下来到英王的威斯敏斯特宫,迎接独属于他的授爵仪式。
艾薇坐在观礼的席位之中,视线一瞥,她窥见坎宁和阿丁顿阴沉的脸,两人皆是缄默不语,互相传递心照不宣的怨恨神情。
嫉妒与不甘在深渊里萌芽拔节,吞噬了心肠,将他们的面孔染成晦暗的色泽。
他们的同党们聚拢周围,都在小声窃窃私语,面对亚瑟的方向,眼神不约而同,皆是隐藏于眉目之下的忌恨与恼怒。
这时她看见凯文走过他们身旁,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穿一身只出现在宫廷正式场合的深红色丝绒大衣,缀有四条貂皮,家族冠冕上有一个流光溢彩的金环,上饰8枚红色金叶片,举手投足间,祖先身为凯尔特征服者的压迫与尊贵的气息瞬而吸引所有人的注视。
后者集体谦恭地俯首行鞠躬礼,语气尊敬:“晚上好,克拉伦斯公爵先生。”
不出意料,他仅仅以目光扫视一眼,甚至未停下作任何回礼,高傲一如往常,不动声色地坐下了属于他的位置。
然而他是全场地位仅次于亲王的唯一公爵,放眼现在整个威斯敏斯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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