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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我有信心向他们发起挑战。”她笑了一声,“我有我的优势,也有我的办法,如果任由这些传统家族把持市场的话,那你们的大革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但他们万一形成联盟抵制您怎么办?您就算拥有再多的资本,第一执政再怎么站在明面上支持您,也无法抵御那样强大的战线,更何况……”他的声音忽而低了下去,目光避开她的视线,“您只是个姑娘。”
“阿贝尔,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了我的利益。”原来说来说去,还是要回到这个点——女人天生就是要受歧视的,天生就不能与男人对抗。
艾薇突然为自己是一个接受过男女平等教育的高学历现代人而悲哀。
如果自己出生就是这个时代某个普通女孩的话,不用读那么多书,不必要接受那么多知识,自婴儿时期起就被身边人灌输自己生来就要成为兄弟和未来丈夫附庸的理念,然后到社会上去,再怎么叛逆的人也会被所有人的偏见洗刷成毫无斗志的家庭妇女。
但她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要保持理智。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是一日能改变的。
但自己的道路并非暗无天日,曾经那样强大的教皇制度都能淡褪辉煌,让自己想要争取的理念深入人心的那一天也终将会来临。
她深吸一口气,蓝眼眸毫无波澜地看着他,声音很平静:“我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希望因为恐惧和畏缩,甘心放弃本来唾手可得的东西。实话不瞒,我很贪心,他们现在所有的一切,我不仅都要抢过来,还要比他们得到的更多。”
阿贝尔现在大脑处于紊乱状态。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和面前女孩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她的欲望好像永无止境,即使现在已经赚了让很多人艳羡的钱财,也似乎永不知餍足。
他甚至想给她一个外号:女尼禄。
“你真是太奇怪了。”阿贝尔摇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姑娘像你这样……嗯,略有点不择手段。”
“我承认了,我是个坏蛋。”艾薇干脆地耸肩,“我唯利是图,一肚子坏水,贪婪得流油,但那又怎么样?他们再看不惯我,也只能在背后咬牙切齿进行大肆批评议论,可那动不了我一根头发,他们的所有法郎还是姓韦尔斯利。”
「啪」一声,阿贝尔的羽毛笔惊得从手里松脱,直直地掉在了地上,在木地板上蹭出几条黑色的痕迹。
他手忙脚乱地捡起来,无意间和她毫无表情的眼眸对上,就像浮着大片大片的冰山,映出他陷入呆滞的面孔。
她就这么冷冷地站在他面前,挡住身后透过窗户的太阳,地上投射出她高挑纤细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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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礼拜就是巴黎的传统节日圣-喀德琳节,一般由25岁尚未婚嫁的年轻姑娘们梳妆成圣-喀德琳来庆祝,年轻的女孩们在圣女雕像前献花圈,戴上许多式样新颖的小帽子,聚集在大型女装店内,她们跳舞、喝香槟,庆祝这个属于她们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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