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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征战漠南,林丹汗出花的消息早已传来,皇太极定能寻到传国玉玺的下落,就算寻不到,依他的性子,也能造一个指假成真。
称帝不可避免,而她也要等他称帝,将皇太极的心血夺走,让长女坐上皇后之位,让海兰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要让他尝尝痛失所爱的苦楚,亲眼瞧见海兰珠受尽折磨,才能报了他杀她丈夫,圈她弟弟的仇!
既然皇太极要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有最后的底牌,还有坐镇户部的德格类藏在暗处——走着瞧吧。
莽古济平静下来,看向豪格大福晋:“不要紧,怀孕便怀孕,有额涅帮你,豪格定会继承父汗的衣钵。明儿同你妹妹说,刺杀还有惊马,都是海兰珠害的我,大汗准备立她为大福晋,扶她坐上皇后的位置。”
岳托爱重大福晋,程度不下于豪格。他忠于大汗,是大汗手中一把暴烈的刀,殊不知好刀也怕枕边风,特别是一根筋的刀,更会反噬主人。
还有多尔衮府中的大玉儿,明明是有福之人,被无福的姐姐踩在脚底,她怎么会甘心?
一个一个难过美人关,多尔衮许比岳托更为痴心呢。
骤然得知母亲受伤的真相,豪格大福晋神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站起身。
莽古济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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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有孕的喜事渐渐发酵,还有小道消息流传,大汗正是为了此事匆匆回京!数不尽的贺礼送往关雎宫,汗宫陷入前所未有的热闹之中。
一来有大汗下令,不许众人惊扰福晋,二来,女眷们倒也深知胎像未稳,她们不便打扰,真正能够上门的,也就只有一个小玉儿。
午休醒来,海兰珠在窗边绣着小衣,日光照耀下的脸颊莹莹如白玉。大汗在崇政殿召见大臣,清晨晌午都不得空,她便让人送去膳食,不忘一盅滋补的汤。
“福晋,布木布泰侧福晋送来贺礼,还递了牌子,想要探望大福晋。”博敦掀了帘子,在她耳旁轻声禀报。
海兰珠抬眸看她,微微笑道:“两个月不能相见,想必憋坏了,就让她去吧。抱头痛哭也好,谋划密事也罢,她们姑侄情深,我总不好做恶人。”
博敦闻言笑了:“是。”
昨儿大汗等福晋睡熟便去了清宁宫,今早那边请了太医,说是寒气严重入体,还咳了血,也不知是真是假,也不怪布木布泰侧福晋如此着急。
宫中风向越发明朗,又经历了昨晚,有眼力见的人隐隐能够察觉出,离福晋位主正宫不远了。从前没有孩子,自是福晋的弱势,而今弱势消去,等瓜熟蒂落,一朝分娩,又有谁能与福晋比肩?
她脚步轻巧地告退,海兰珠重新低下头,目中满是温柔。
窗边日光和煦,照得人暖暖融融,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皇太极来时,入眼一副美人卧榻的场景。轻轻抽走海兰珠绣了一半的成品,替她拉上锦被,将露在外头的手腕盖得严实,皇太极坐在一旁,久久望着她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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