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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天在助她。
旗主贝勒为何来得如此迅速,怕是与多尔衮有关,有玉儿在,多尔衮定然上心。宫权眼看有回寰的余地,她将夺回大福晋的荣光,海兰珠竟说这不是掐伤!
雅图的抽噎声停了下来。哲哲拧眉看去,霎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雅图这孩子在自导自演?
范文程眼底锐光一闪,不错,请太医验伤是最好的法子。就算回天乏术,也能拖延一会时间,方才无人想到此处,他意欲开口,却被大福晋堵了回来。
只是格格笃定那不是掐伤,定与过去的经历有关。范文程何等聪明之人,想到此处心下一痛,清癯面孔爬上阴沉。
他如此,皇太极更是如此。
满屋之人,又有谁认得出来?
平静的神色再也不见,凤眼如墨般黑沉,酝酿着狂风骤雨。他转了转扳指,看向海兰珠的一瞬间转为温柔:“都依你。”
说罢,不容许任何人反驳:“按福晋的话去做。让大贝勒以及各位旗主候上一候,恩和,给他们看茶!”
既然来得齐,谁也别睡了。
太医来得很快,三位当值的,包括秋院判全请了过来。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代善大贝勒那边再也没有通报求见,仿佛在静静等待。
雅图缩在大玉儿怀里,使劲摇着头,稚嫩的小脸透出几分恐惧。大玉儿感受到女儿的颤抖,整个人没了血色,难道姐姐说的是真的,雅图的伤是……栽赃陷害?
师傅真是冤枉的?
哲哲朝她微微摇头,大玉儿下意识松开手,又猛地收紧,心下唯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太医验伤。
若是验了,雅图日后要怎么办?
恩和一使眼色,几个孔武有力的侍从会意,强硬地把母女俩分开。雅图尖叫一声,随即哭叫不休,大玉儿眼前发黑,跌倒在了地上。
跌倒之前望见大汗的脸色,她手脚发凉,整颗心如坠冰窟。多日不见的思念与敬慕如潮水般退去,恍惚间想起一个名字:多尔衮……
太医们当即不敢耽误,上前轮流查看。六岁的四格格被宫人制着,慌张再也遮掩不住:“雅图不看太医,父汗,雅图不看太医!”
皇太极淡漠的声音压过她的:“一个一个来报。”
太医对视一眼,由年轻些的率先开口:“回禀大汗,观其形状,淤血,格格应是锐物击打所致的伤。”
海兰珠柔和的声音传来:“不是人为所掐?”
“是,微臣从医多年,对伤势颇有研究,掐伤不是这个模样,”另一位太医拱手道,“至于何等锐物,微臣不敢笃定。”
长须飘飘的院判点头称是。想了想,他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瞧着用了不小的力,眉头皱也没皱,随即让恩和总管同他去一旁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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