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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蔺洵扬声喊:“灵芝,在吗?”灵芝就是当时贴身伺候他的丫头,立刻就从隐蔽的地方冒出来:“大少爷,有事吩咐?”
“嗯。”蔺洵含糊的说:“我有一好友最近成亲,我在想送他什么礼合适,你帮我找找府上历年的礼单,一份儿都不许漏,如果管家问起来,就说是我要的。”
“好。”灵芝福福身领命而去,而蔺洵进了书房里,香炉里焚烧着馥郁的香气,他闻不惯这味道,于是一盏茶水下去,又推开门窗散味。香料都是越浓越好,偏他鼻子敏感从不爱这些味道,要他说,还不如卧房里摆的鲜花更得意呢。
灵芝去了半个时辰就回来,她回禀管家说正在找礼单,找齐了就用木箱子送过来,两大箱子光灵芝一个人可抬不动。灵芝说完这事,突然发现香炉灭了,“怎么好端端的灭了?被风吹的吗?”
再看窗户也开着,她抱怨着:“书房的小杨一点不上心,光知道躲懒,开着窗户都不管,冻着大少爷怎么办?”她正要关窗,被蔺洵制止:“外面不冷,屋内还闷得慌,是我开的窗。”可没有让小杨背锅的道理啊。
“这香可是大夫精心调配的,最能平心静气宁神了,怎么灭了?”
“闻着闷。”蔺洵也不继续说这个,不喜欢一样东西还需要理由吗?
灵芝也就是说说,转头去忙活药的事,煎药都是她不错眼盯着的,药五碗水煎成一碗,然后端到书房里等着喝,管家已经把礼单送到,放在箱子里厚厚的好几叠,还带着樟脑丸的味道,灵芝把药放好,催着大少爷趁热喝,他就一饮而尽。
药碗散发着苦涩的味道,蔺洵抬头,“去旁边屋子休息罢,有事我会喊你。”
“是。”灵芝就此退走,却也不敢真的实心眼休息,手里捏着针线绣帕子。
按照习惯,越是年份深的礼单越是摆在下面,蔺洵直接拿起自己的目标,就是约莫二十年前的礼单,从头看起。
原身现年十九岁。
各家管事都会留着往年的礼单,一是好做账,二是方便查用,涉及到老亲或者故友时,送礼薄了浅了就是怠慢和不愿继续深交的意思,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呐。可蔺洵看的不是那个,而是笔迹,早年的礼单是一笔娟秀的小楷字,字体轻盈曼妙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大概间隔了七八本礼单后,字体突然变化,疏漏松散勉强能看,而且剩于的礼单全是后一个人的笔迹,也能看出十几年的时光过去,后者的书法逐渐长进,已经能写出一笔不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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