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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就好,中了就好!”朋友们在互相庆贺,“二甲可是妥了!”毕竟殿试只是定名次,很少跌出几十名去,如果发挥的话,越过其他人挺进一甲也未可知。
可对这名次没有心理准备的杜堂昀来说,就是大失所望了,他浑浑噩噩的,完全没听清别人的恭贺,只觉得大受打击。
蔺洵得了名次后,辞别李五哥就先回了铺子那边,没想到铺子那边的热闹也不输茶楼。因为贡院派人过来报了喜信,石氏一激动就抓钱匣子的铜钱到处散,邻铺的都来抢,抢了还要给自家小孩做出护身符,保佑孩子聪聪明明。
躲过茶楼那遭,还是没躲过邻居们,蔺洵被“洗劫一空”,好容易挤进去,“关铺子,回家!”这架势,恐怕不闹到明天清静不了。
石氏腮帮子都笑酸了,她跟女儿一起收拾店铺的杂乱,蔺洵写了一张东主有喜休业三天的告示纸贴上去,最后可说是落荒而逃,扛着自行车跑路。
这还不算完,石氏还打算开三天流水宴,毕竟之前考过举人也办过,最后还是蔺洵以殿试在即的缘故劝下来,等殿试名次下来再请客也不迟。
但比较亲近的同科倒是可以请一请,或者同乡,他们也愿来凑这个热闹。虽然彼此不熟,可混一混打打交道可不就熟了吗?
席面是从京城有名的酒楼定的,既然现在不缺钱,当然是省事最好,席面除了饭菜还包括桌椅板凳,样样俱全,只要给足银子甚至连地面都洗干净。
而石氏就可以接待来访的女眷,能考过会试的也不光是青年才俊,也有熬了十几年才考中的,自然有家眷。
不过总体来说女眷还是很少,坐了两桌还稀稀疏疏,她们这两桌就安排在小院子里,前厅更大的院子坐的都是男客。
幸好当初买这院子够大够宽敞,还经过整修,再来几桌客人都能坐的下,石氏心想,果然当初很有先见之明,买下这院子不亏。
石氏经过长期在铺子里跟客人打交道,完全适应跟官家女眷的交际,只是底气更足,毕竟在场的就没有比她相公更厉害的。
饭后,男客们转移到后头的院子吟诗赏花作画,前院就是女眷的天下,石氏正在凉亭接待客人,突然听到暂时充当门房的老秦头过来说:“夫人,有客人上门,说是找您的。”
“到是谁来晚了?该罚该罚,走,我们去瞧瞧。”经过这么一通,已经有妇人跟石氏混熟,有意逗趣说,石氏也没想到来的是谁,毕竟京城熟人不多。
等到了门房处,发现是个头戴红花和抹额,涂着厚厚脂粉的妇人,一副面孔见人就笑,“哟,我来的真巧,一早就听到喜鹊叫,可见是个好日子。”
已经有眼尖的猜出这涂脂抹粉的妇人是干嘛的,纷纷捂着嘴偷笑,要么说双喜临门呢,前脚爹考中,后脚就嫁闺女!
石氏还没明白过来,她翻遍脑子也没找到眼前妇人的名字,只好问:“抱歉,你是谁?”
“等会儿夫人就知道我是谁了,”妇人堆起最热切的笑容,“夫人,我是来提亲的!”她说完又捂着嘴笑,“夫人这还猜不到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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