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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生挽留无果,含笑把人送走,而他扭头就进了远离众人的另外一间帐篷,劈头盖脸的扔出桌上的果盘:“让你勾搭男人都勾搭不上,你还有什么用处!”
茶水顺着珍娘的额头往下淌,可她丝毫不敢辩解,只一味的磕头认错,生怕让上面的人更生气。
第十七章 穷困潦倒的童生(十七)
贺生气的胸膛不住起伏,他不信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猫,就像男人不会拒绝自己送上门的美人。珍娘虽年岁大,阅历却足,比一般生嫩的小姑娘更有魅力,用过对付上了岁数的男人,恰如其分百试百灵。
所以他根本不相信什么蔺洵不心动的话,他一心认定是珍娘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才让他拂袖而去。
罢了,再想想其他办法,今天总算是留下几分印象,下次也有攀谈的话题。想到这里,贺生不欲被其他人听到他跟珍娘的对话,丢一句等会儿出去,自顾自掀开帐篷走了。
珍娘跪了一会儿,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才起身擦掉额头的茶水,后背都打湿了。
下次事情可不敢再办砸。
*
一场无趣的宴会并没有在蔺洵心头留下多深印象,他整个春日参加了五六场,渐渐混了个脸熟,跟本县的秀才举人人名能和脸对上号。那些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却不会给他什么难堪。
因为他陆陆续续发明的小东西,在上官面前挂了号,梁知县偶尔遇到难以决断的事,还会来问询他。如果不是生死之仇,谁会往死里得罪人呢?
可以说,他现在的状态极其舒服,除了发愁数据怎么刷,完全没有需要操心的事呢!
要怎么说flag不能轻易立下呢,他刚刚觉得自己没事做,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高平安跨进新修的书房,他熟门熟路,曾经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很长时间,甚至还有一张他专用的书桌和笔墨,可此刻他却坐立不安的,手里的书页很长时间没翻动,一直盯着其中一页。
“书都被你摸出毛边了,怎么心神不定的?”蔺洵放下笔,“咱两的关系还用的着吞吞吐吐吗?说罢,你是要借银子还是有什么人情?”
“什么都瞒不过你。”高平安丢开伪装的书本,“不是钱财的事,是为了我远方亲戚的事。”
“嗯?你先说,说完你的人情也还了,做不做是我决定的,跟你没关系。”他的话让高平安如释重负:“也对,这事最后还是要你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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