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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传胪大典结束后,主考官、三品以上官员和进士都要一同从东门出来,无一例外。
换言之,哪怕招提寺被禁军围得像铁桶一般,也不管道虚和尚会如何去皇宫,是否有护卫的护送,在传胪大典后他定会出现在皇宫东门外,和其他人一起。
想到这里,叶可可心念一动。
这不就是……机会么?
殿试定在了二月廿八,相比较于能拖到四月的往年,秦斐这求贤若渴的姿态摆得可谓异常足。
不过这可就苦了鸿胪寺和织染署,因为皇帝这一拍脑袋,忙得日日脚不沾地,前者好歹还能拿往年的黄案凑合一下,后者为了能将二百名贡生的袍服冠靴赶制出来,把全城的绣娘都搜刮了个一干二净。
不光是他们,六部九寺长官中只要中过三甲的都被点了阅卷官,几个大老爷们天天在政事堂面面相觑,要是碰上了有仇的,说不定还能一展身手。
政事堂里的官老爷们度日如年,政事堂外的贡生们恨不得把每个时辰都掰成八瓣。
饶是从小耳濡目染如叶可可,也在看到一向吊儿郎当的表哥认真起来时,承认自己小觑了金榜题名对文生致命吸引——后者甚至在偏院里烧了一柱香,用来保佑秦斐出题不超纲。
不光如此,进号房前还跟叶茗玩捉迷藏的宋运珹甚至在殿试前一天卡着宵禁熄灯的,引得叶夫人都怀疑自家外甥是不是转性了。
这也太玄学了。
叶可可不由得感叹。
然后她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约莫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一觉睡到筋骨松软,面带酥红,整个人就像是一颗水灵灵的大桃子,任谁见了都想咬一口。
按经验,殿试要到下午才出结果,于是她美美地在家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才慢悠悠地装点打扮了起来。
考虑到今日的目的,叶可可忍痛放弃了偏爱的姜色胡服,选了件京中正时兴的留仙裙,配上点缀了银丝的幕篱,力求让每个见到的人都对她印象深刻。
这番盛装打扮令叶夫人都惊了一下,还以为她终于开窍了,眼神霎时欣慰了许多。在“见到喜欢的回来跟娘说”的念叨中,她看不到女儿幕篱下那张略显心虚的脸。
黄芪办事向来令人放心。订下的雅间不仅紧临主街、视野开阔,还位置隐蔽、舒适雅致,很是照顾到了闺阁小姐们的难处。
叶可可时间掐得极准,刚坐下不到半盏茶,不远处的皇宫就隐隐传来了唱名声,等到她将一盏茶吃完,乐声奏起,有人在街头巷尾奔走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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