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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着,一直没扔的小树枝在空中乱晃着,“刚转来太难受了,哪哪都不适应,还天天被人欺负,搁谁都得抑郁。最开始我不知道自己抑郁了,我嫂子不是学医的嘛,她看出来的,挺着大肚子带我去市里看医生,本来想让我休学,但我想早点毕业,就接着往下读。
生了这病后,我的记忆力混乱,记不住东西,学习也越来越差,还经常哭,甚至想过轻生什么的,奶奶不让我去水塔是因为我生病的时候,每天都听到有人在耳边要我去死,我就会不知不觉去水塔,但还好我有最后一点理智,我知道自己不能死。
嫂嫂那时候怀着安安,奶奶分不出多余精力,又要照顾临盆的产妇,还要照顾抑郁的孙女,老人家甚至不理解我得的是什么病,没办法,没有人理解那我就自己理解自己,他们不懂生病的痛苦我也不想解释,悲喜不相通嘛,说了也没用。
后来安安出生了,真的像小天使给我给我们这个家带来了新希望,我是在他三岁的时候断药的,一直到现在,终于活过来了。”
手里的树枝晃得太快竟然断了,唐辛扔了手里的东西扭头看向身后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你别同情我啊,我不觉得有什么的。”
沈愿摇头,不知何意舒了口气,他把手里的糖罐放进她汗湿的手里,说:“以后不逼你了,吃点糖吧。”
以后不逼你了,再也不问了。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进度有点慢啊(T_T)?
第45章
自那之后,沈愿再也没有问过任何有关唐辛过去的事。
他们早上起来跑步,满身汗回来喝一口孟翠婉从路口买来的石磨豆浆,之后各自回屋看书,中午午睡过后,切开浸在井水里的香瓜,把籽随手扔在墙角,雨下过几场后墙角一片翠绿,他们坐在檐下咬开清甜香瓜,风吹动绿茵茵的葡萄叶,唐辛困恹恹回答沈愿抽背的单词,敞开的大门外,有蜻蜓立在路边的野花上,黄狗经过时,迅速飞走,外头是一片明晃晃的烈日。
傍晚习惯出门散步,偶尔两人偷跑去水塔,高塔上一人分享一只耳机,在闷热晚风吹拂下天南地北地闲聊,再趁着天黑之前回家,接着一天学习的复盘和总结。
唐辛贴脸上的小纸条逐渐变少,有时候甚至一条都没有。
沈愿背上的疤也在脱落,他买了国外的祛疤药膏药效很好,虽然不可避免留了疤,但所幸没有凸起来,倒也不算难看。
烈日,蝉鸣,骤雨,冰水里的糖渍青梅,逐渐著色的葡萄。
浮瓜沉李,日子过得从未有过的惬意与悠闲,希望这个夏天一直不要结束。
临近七月底,唐辛他们散步回来后,已经很有眼力劲再也不跟他们一起散步的唐安跑过来对沈愿说,谁谁谁有个机器小狗,话里行间都是羡慕。
领略到唐安意图的唐辛一口拒绝,“你玩具多到三个箱子都要放不下了,哥哥不会给你买了。”
唐安撅撅嘴,不理会唐辛,眼神殷切地望向沈愿。
沈愿觉着好笑问:“想要?”
唐安立马双眼放光点了点头,
“不可以给他买了,他玩具真的够多了。”唐辛在旁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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